淮上的语录

2020-07-30 04:08:07  阅读 262 次 评论 0 条

刹那间时光重溯,恍惚间十几年的繁华都化为灰烬,蓦然回首,记忆里的那一瞬间,竟然就是所谓的永远

人在割舍身体最重要的关键器官的过程中势必发生流血,有些可以换人造器官,有些就是血崩了。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剔骨挖心,一片片肉血淋淋的撕下来,在这个过程中人会感觉到痛苦,悲伤,失落,无奈,绝望,疯狂……然而这是必经的,不能逃脱也不能避免,我们唯一能做的是给患者保留人格上的尊严。

——你陪着我,这个天下任你摘取,最美丽的风景和最富贵的宫殿都任你享用,最好的时光和最好的年华都任你挥霍,只要你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好不好?从庶出的皇子到太子,到登基,到位临天下,到坐拥江山,到四方俯首万国来拜……乾万帝李骥的一生中,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混杂着不安、忐忑、惶恐和隐约的喜悦。上一次最高兴是什么时候?——大概是两年前的深夜,得到了眼前这个少年的夜晚吧。也是这样混杂着狂喜和沉醉,一直要深深的、深深的坠入最美好的梦境中去。

其实当年唐飞的确是很爱沈宣的,但是时间久了,激情会淡去,时光会沉淀一切,人会疲劳会厌倦,会偷偷看两眼外面精彩的世界。他仍然爱着;但是他能感觉到沈宣对他的爱渐渐多过了他对沈宣的爱。这个很要命,要知道两个人之间谁付出的多谁就输了,谁爱得更深谁受伤就越重,这个道理永远都是行得通的。就像很久以后唐飞说的那样,他知道沈宣会等他,他知道不论他什么时候回头沈宣都会站在原地,所以他根本不急。什么时候他在外面累了倦了想回家了,什么时候他就可以回到那个他和沈宣的家去。所以他无所谓,他敢出轨。

“我不求神佛,只求你。”

一辈子太长,有很多未知的事情在前方等你,你以为白头到老只是区区几十年的岁月,实际上那比永恒还要难以企及。但愿你真的知道珍惜,但愿你有一天,不要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这个人为他放弃了家庭,放弃了未来,跟他在一起吃尽了苦头,临到中年又失去了倾尽心血教养出来的孩子。蒋衾的人生就是一场豪赌,他把所有赌注都压在当年一无所有四面楚歌的靳炎身上,靳炎却让他一败涂地。太狠了,靳炎想。连他自己都觉得太狠了。

就算记忆被洗清一遍,灵魂却还是那个爱我的人。

“后悔是什么,我从不知道。”

西利亚元帅去世以后,这位皇帝的脾气变了很多,他对敌人更加嗜杀和冷酷,但对那些陪他从联盟叛变出来的开国将领,则有种怀旧般的重视和珍惜。他们跟他一样拥有对西利亚元帅的回忆,他们每一个,都是那个人曾经存在过的证明

高良庆只能看见面前有一道雪光闪过,那光芒极其锋利,裹挟着破风的呼啸声,瞬间带起冲天血光。那其实是他自己的血。那一瞬间里他根本没有感觉到痛,也没感觉到血流从脖颈处喷涌而出,他最后的意识只来得及想到,哦,这人竟然当着我的面动刀子!有一点点惊讶,有一点点恼火,其余的就只剩下一片空白。

没有人是输不起的,只有曾经被狠狠打落在尘埃里的人,才能真正看清道路延伸的方向。

爱上一个人,就如同满身都变作了软肋,一触即死;又像是突然披上了战甲,从此所向无敌。

我不需要墓志铭那种悲哀的东西。

——你陪着我,这个天下任你摘取,最美丽的风景和最富贵的宫殿都任你享用,最好的时光和最好的年华都任你挥霍,只要你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好不好?

总有那么一些人,如此清晰的刻在你的生命中,浸入血脉,深入骨髓,生生死死都无法遗忘。他一辈子跟着你的呼吸,随着你的记忆,陪着你到白发齐眉,到地老天荒。

“我已经回来了,我的战士们都在哪里?”

沈宣站在遥远的地方,看见年轻时的自己坐在台阶上抬头看月亮。夜空浩瀚,星河璀璨,凉风如水般浸透骨髓。身后就是他曾以为会和最爱的那个人携手共老的地方,谁料一朝背叛,顷刻之间就无家可归。

靳炎是个混不吝,他心里很清楚一点:蒋衾爱他,可以为了他而不要命;他也爱蒋衾,并且可以为了蒋衾而不要脸!

我爱顾远,我想跟他在一起。

——在吉野单纯又热血的心中,事业和媳妇儿已经牢牢的联系在一起了。这孩子没那么复杂的逻辑思维,他只能在事业和媳妇儿中间划一道长长的等号,然后默默的向事业这个目标奋力前进,即使已经头破血流都只会目视前方,永不停步。

西利亚死后皇帝曾想给他立一座前所未有的墓碑,他想把整片大陆击沉,令海水倒灌,甚至想抽空这颗星球的核心,将它变为一颗冰冷岑寂的死星来作为元帅的墓园。然而最终他什么也没有做。他发现西利亚说的都是对的:不论用怎样的语言,怎样的诗篇,都无法给联盟元帅这光辉而漫长的一生,做出任何总结。他活着的时候,每一天都在和庞大腐败的政治体系苦苦对抗,引领着千亿军人的忠诚与热血,带他们在永无尽头的黑暗中寻找那一丝几乎不可能存在的光明;他死去的时候,两手空空别无所有,作为战败者甚至不能享有一个体面的葬礼,陪伴他的只有这片孤寂的大漠和遥远的星河。他被帝国亿万军人视作神祗,却没人知道他的一生孤独而艰辛。

我知道他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楚慈忍不住笑起来:“韩越,我要死了,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一脸要哭的样子呢?”韩越顿了顿,半晌才冷笑反问:“你死了应该有不少人都觉得高兴,怎么可能有人为你流一滴眼泪?”“……这倒是。”楚慈叹息着点点头,“我也不希望你们为我流一滴眼泪,平白脏了我轮回的路。”

看着夜晚马路上流光溢彩的霓虹灯,香车宝马大街,人流涌动的天桥……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某天晚上,他强拉着楚慈去跟朋友一起喝酒,后来又吃醋吃得怒火中烧,半途中把楚慈提溜着开车回家。那个时候楚慈也是这样透过车窗,望着夜晚都市街道上的热闹和繁华,眼神孤寂而冰冷,仿佛被冰冻了所有生气的荒原。

这才是你的世界,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是你的疆域,你的领土,你与生俱来是君临天下的王。

一切都化作了遥远而微茫的背景,所有的幸福和喜悦都被冰冻,所有的色彩都从此化作一片灰白。最终只有钻心的疼痛一直陪伴着他往下走,走到所有人,所有过往,都完全被血腥毁灭。

我这人只给人一次机会,所以现在哪怕我爱他爱得要死要活,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了。——沈宣

薄荷花在古地球时代被认为是重逢的先兆,花语是‘愿与你再次相见’

我也不希望你们流一滴眼泪,平白脏了我轮回的路

有些事真的一旦记住就一辈子都记住了,尤其是我这人还比较贱,有关与您的事都记得一清二楚。——黄易民

“老子是个堂堂的被媳妇抛弃的男人,”靳炎说,“再丢脸还能有这个丢脸吗,放!”

谁家的娇儿酣然如梦,春夜里金酒银樽葡萄红。少年的轻狂仿佛阳光一般点缀在枝头花香,随着燕子呢喃惊飞,便醒来,成就一场空。

叶真把她从地上拎起来,刷刷两下挑断了她的两条手筋。鲜血如同喷泉一样飞射出来,少年浑不在意的任凭血液喷射到自己身上,用匕首把她脖子一勾,直接拖着往下走。背景是一片漆黑寥远的夜空,天台之上血流成河,少年手里拖着个垂死的女人,毫不介意踏过满地尸体。那一瞬间他就像地狱里走出来的妖魔。

人必须为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没有人例外。

他目标明确,步伐坚定,他不怕失去刚刚得到的温暖,他不畏惧孤身一人面对狰狞的命运和所有的腥风血雨。

“唐飞,你让我等了太久的时间。没有什么不能被岁月摧垮,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沈宣,已经不是当初爱你的那个沈宣了。”

我想在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重新认识你一次。我的名字叫米切尔·兰德斯,我出生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一个警察世家,我曾经当过州警,当过杀手,我有个外号叫‘狼牙’。十五岁那年,有个同班叫邓凯文的男生对我表白,我拒绝了他。如今我三十岁,站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请求他再爱我一次。

“分离的时刻来了,让你非常难以接受,然而不论如何我们都要走下去,因为我们之间也应该有一个结局,一个早就预定好了的,命中注定的结局。”

黄易明其实还很年轻,也许他已经历尽了沧海,也许他只是看到了河流,而他却就此甘愿停步不前。他以为那是他的巫山云烟沧海桑田,其实不过是在别人的故事里走过了一遭,别人的戏已经锣鼓散去,他还站在台上,茫然无措的仰望着结束时别人的花好月圆。

我不管你从今以后还是不是那个以前的苏隐,你变成什么样都没有关系,沮丧也好,颓废也好,痛苦也好,只要你活着,对我来说就是一切。苏隐,你往前冲得太厉害了,你已经在钢丝上摇摇欲坠,我只能在后边紧紧的拉住你,就算这是伤害。——但也是爱。

在我段寒之的心里……卫鸿翻了个身,月光从窗外拂过地面,映出他嘴角难以掩饰的笑意。去他娘的收视率,去他娘的进军歌坛。男人这种生物,只要拥有老婆崇拜的眼光就足够活下去了!

“……吾将不忘四月初三,翠霞深山庙钟晚。”

谁动我眼珠子,我挖他命根子!勇猛无畏且无脑的帝国军队再次用实际行动向全宇宙证明了这一点。

他知道苏隐这些年是从刀锋上走过来的,但是他没有亲眼看见,没有切身体会,不像这次是亲眼看着最宝贝最看重的那个人倒在血泊里的,那种疼痛、恐惧和失而复得的后怕让他一下子就差点崩溃了,就像是一颗子弹嗖的一下打在自己神经上,嘎嘣的一声,有多疼只有自己知道。

随即一切都结束了。他摇晃了一下,睁着眼睛,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至死不能瞑目。

有时候这人就是这样,他未必够得上你的层次,未必和你有共同话题,未必是个品德醇厚端方君子……但是他能负一世界,唯独对你真心实意,命都能给你。

朕征战百年,所向披靡,唯有统帅一人不可战胜……统帅威名犹在,而联盟已然溃败。从今往后,一切荣耀仅归于统帅本人。

“天使之城”洛杉矶的夏天,终于到了。

那个十五岁盛夏的骄阳,穿越陈旧的记忆和时光,从遥远的天际迤逦而来。时间和空间首尾相叠,中间沾满泪水的离散的十几年仿佛从未存在一般,无声无息消失不见。那一年学校教室里的喧嚣,孩童们的欢闹,球场上的汗水,一切失落的爱和尚未出口的表白,裹挟着时光的洪流,从他们拥抱的间隙中轰然而过。暖风吹过中学走廊。“天使之城”洛杉矶的夏天,终于到了。

“我在想……太空要塞堪称神迹,但在银河大旋臂中也只是微不足道罢了;银河系如此磅礴恢宏,但放在整个宇宙范围里,也不过是一粒渺茫而细微的尘沙……今天你我耗尽心血准备的大战,好像关乎河内星系生命的兴旺和存亡,但对于亿万年生生不息的浩大宇宙来说,不论这一战结局如何,都不过是某个角落中发生的一段插曲罢了。甚至连人类种族的兴亡,都是完全不值得在意的吧。”

皇帝沉思着,目光落在半空的星海投影上。银河系仿佛化作一团椭圆的光环,倒映在冰蓝色的眼瞳深处,他坚毅的面孔在光辉映照下更显得鲜明而深邃,半晌才摇了摇头,说:“我不这么认为……宇宙确实广博宏大,人类不过是它的沧海一粟罢了;但对人类自己来说,大到种族范围的战争与和平,小到单独个体的生死与爱恨,都是倾尽一生去探索和追求的东西,其意义并不比这个恢宏的宇宙要逊色多少……”“……人类像蜉蝣一般生活在这片广阔的太空中,但我们所拥有的生命,和整个宇宙的兴衰一样,都不过是从生到死的过程罢了。从这个角度来说,今天人类为了生存而做出的努力,和整个宇宙的延续相比,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

“它会一直陪伴着你,根植在你灵魂深处,随着时光的推移生生不息。”

——为什么这么恨我呢?——为什么都恨不得让我去死才好呢?我只是想不打扰任何人的、与世无争的活下去而已……

有些事一旦说出来彼此就没有退路了,那些话,一辈子都只能放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表白,一遍一遍的陶醉,一遍一遍的深深地埋藏在没人看得见的心底。一旦说出来就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揭去了那层面纱,没人承受得了血淋淋的裁决。

谁家的娇儿憨然入梦,春夜里金酒银樽葡萄红?谁家的天下灰白憧憧,江山万里、一骑苍穹,睥睨家国千万场,白衣银铠、剑影刀狂;秦淮水上浮胭脂,江南歌不尽,梦里看春光。

我曾经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愿望,我希望最爱的人可以陪我一起等待夕阳。我没有找到最爱的人,不过今天总算有个平生最大的夙敌来陪我一起做这件事。

百年沧桑斗转星移,那一瞬间无声的时光首尾重叠,中间历史斑驳的书页全都默然消失不见。他们从时间遗漏的缝隙中走来,以这一刻为原点,在满天星光下并肩而行,缓缓的走向远方。

“我的父亲当年在耶鲁毕业,我的大哥几年前也在耶鲁上过学,但是都没有受到邀请,为什么呢?”“因为他们的地位都很高吧,他们的心也已经满足了自己身体所在的位置,而我则十几年如一日的沉默低微,我的心不满足于呆在尘埃里了。不仅仅是你,你们当初都能感觉到这一点吧?”

只要有任何一个细节变动,今日的一切都可以改头换面,幡然不同。

从他第一次对人下杀手——不管那个人是什么国籍,什么家族,跟他又有什么恩怨——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注定了要成为九处的一员。他杀了人,但是出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法律不会审判他,也不需要他坐牢,甚至没有人会多说什么。他只是注定了要跟国家绑在同一条大船上。

“——沈宣,请你用性命记住一点:唐飞他不爱你。用你余生的每一分每一秒记住这一点,永远也不要忘记。”——唐飞他不爱你。就像是一个诅咒,把一个逝去的人,永远扼杀在记忆深处,一辈子不见天日,一辈子深埋地底。很久以后你只会记得一个不爱你的人,然而他的眉眼、他的声音、他的体温、他的鲜血、他的一切一切你都会忘记;你会有娇妻怀抱、儿孙满堂,你会有白发齐眉、十梳天年,你会有一个完满的今生和一个预期好的来世,因为我会一直在彼岸等候往生,就如同你等我的十年。

大校不知道的是,他虽然也算得上杀人如麻,比起叶真来还是差得远了。没有人知道那个尘封于历史的黑夜里,少年曾一人跌跌撞撞的穿过死城,街道两边躺满了父母亲人的尸体,脚下踩的就是街坊邻居的肉泥。灰色的风穿过马道,裹挟着无数哭嚎的冤魂,掠过少年冰冷的脸颊,然后呼啸着奔向天际。那一刻他还活着,但是已经死了。也便是从那时开始,他获得了不论制造多少杀孽都可以得到神灵宽恕的豁免权。

“——路九辰,我不奉陪了……世间苍茫,你一人,走下去罢。”

我用了这么多年,才再次站到你面前。其实只想说一句,我很想你!你呢?

——当时应该说:真的不会,我会疼你,爱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你……但是他没有这么说。他只说:我不会杀你,真的不会杀你。……不会杀你,也可能会活活的折磨你让你想死都死不了啊……那个从帝王嘴里说出来的对于爱人的保证,原来这么残忍,像一个浓重的阴影,笼罩了明德整整两年。让他活得小心翼翼的,活得无比警醒的,生怕自己随时会被撕碎,会被生吞活吃掉,连一根骨头都不剩。

韩越知道他在愤怒,而且是从未有过的愤怒。如果他现在手里有刀的话,可能会忍不住扑过来宰了韩越也说不定。——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韩越自暴自弃的想。我本来就是个渣,已经渣到底了,反正再坏那就那样了。曾经幻想过的一生一世,曾经期望过的白头到老,如今看来不过是个虚幻的美梦,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梦想成真的那一天了。只要他活着。只要他们……都还活着。仅仅是活着而已,除此之外,早就无法再祈求更多。

邓凯文一张口,泪水便成串的滴落下来,“我也……爱你……”

让我跟你去那个世界,为你我永远所向无敌。

十年间阅人无数,来来往往的人山人海之间,想的爱的思念的,还是当年初见时,容华依旧的那个人。

那少年便收回手,把脚从东乡身上移开,居高临下的对他说:“我留你一条命,回去告诉山地家族:杀了山地崇的是当年旅顺叶家幼子叶真,我故土两万人命的泼天血仇,总有一天要上门讨还。到那时这世界上,将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姓山地。”

“我要进袁家的家谱。我要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就像我对袁兴彦提出的那样,什么时候您答应了我的要求,什么时候我停止这场屠杀。不然您可以尽管试试,看看您身为袁家掌门的权力和手段,能不能挡住我砍下来的屠刀!”

那一刀的狠绝,那一刀的惊艳和华彩,让所有人都震骇得如同白日见鬼一般。

“我要让他随心所欲,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他,没有任何痛楚加诸到他身上,我要让他享尽天下的尊荣,哪怕不能封后,也要比皇后高贵一万倍……”

但是他不知道原来他对于黄易明来说就是三千弱水,占尽全部。

“我告诉袁兴彦老先生,如果他固执己见的话,那么我出生的日子就会变成他的死期!但是他显然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也许这是老人的通病吧……固执的认为这个世界还掌握在他们的掌心,眼睛只看到往日的荣耀与辉煌,却看不到自己已经被架上了刀的脖子!”

你总要伤害一些人,你总要让他们痛苦,有时候痛苦一时,有时候痛苦一世。“没有一条路可以通向所有人的幸福”,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有些身体的记忆会一直伴随着你,随着你的呼吸一起融入血脉,在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微小伤疤之下,里边却模糊了一个深深的、深深的、剧痛难忍的空洞。 很长时间都难以忘记,那些伤疤,那些痕迹,是那个人曾经出现在你生命里的证明。

我这匕首如此锋利,靠的是

心不外驰,一意归中,气走夹脊,行至玉枕。

没有哪个父母愿意见到自己儿子把命都栓在另一个人身上,那个人好,他就活得万般惬意;那个人不好,他就失魂落魄,恨不得把心肝都掏出来博那人欢心。

不论我耽误多久,不论我历尽千帆,不论我什么时候回来、用什么方式回来……只要我想,你都在等候。那不是爱情,那是习惯。

你仰望星空,看到的是自身的无知和渺小;而我活在当下,眼前是自己的目标和未来……

“兄弟算什么,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你见过一个人缺手缺脚的走在大街上,但是你见过一个人好好的不穿衣服裸奔吗?”

过分依赖手枪、步枪、冲锋枪甚至是迫击炮,让人身体都失去了攻击本能,一旦子弹打光,他们就像失去了獠牙的狮子一样不足为惧。人怎么能过分依赖武器这种没有生命的东西呢?总有一天人会退化到只有一根食指的,反正扣扳机一根手指就够了嘛。

唐飞继续道,声音异乎寻常的柔软,“沈宣,我对不起你。你刚走那会儿,我本来想去追你的,但是我觉得你……你不会真放弃我,我知道你会等,我等着你自己回来。后来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我知道你一直站在原地,只要我想回头,你随时都在那里。你就像是我最终累了倦了之后的归宿,一辈子都在我们分手时的那个原地。不论我耽误多久,不论我历尽千帆,不论我什么时候回来、用什么方式回来……只要我想,你都在等候。那不是爱情,那是习惯。”

他跪在佛前的时候,心里却带着隐秘的温柔和旖旎,想象那个人会怎样从人群中走来,来到他的面前。

他被帝国亿万军人视作神祗,却没人知道他的一生孤独而艰辛。

就算真相再丑陋,也紧抓着不愿意放手。

世人都觉得赌博是一件刺激的事,其实对我来说这就像是吃饭喝水、看书写字一样正常。生活对我来说就是一盘西红柿炒鸡蛋,赌博和赢钱是西红柿,其他的事是鸡蛋;我喜欢吃鸡蛋,实在没有鸡蛋可吃的时候,我也会去吃两口西红柿。谈不上可口不可口,纯粹是习以为常了,也就没什么特别了而已。”

埃普罗最后俯身亲吻邓凯文的嘴唇,然后轻轻推开了他。

仿佛时空巨大的玩笑,又好像命运充满恶意的捉弄。

“您应该知道,就算我想要,要的也不是什么保护……我宁愿你站在我的对立面上让我真刀真枪的死争到底,如果赢了就夺走袁家的所有荣耀和权力,如果输了也能输得心甘情愿一死而已。我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中立又暧昧的保护……我没有那样懦弱。”

这种感觉其实很好,没有爱憎,没有仇恨。百年的天堑不复存在,他再也不用被时光遗弃,永远驻留在不属于他的时代。

“没有哪一个雨季是永远不能结束的。总有雨停放晴的那一天,也总有回归到初始的爱。人心经历过背叛,并不意味着再也回不到过去;在雨中迷失了道路的人,说不定也能找回曾经拉住过自己的手。以背叛为初始,却未必一定要以背叛为结局。”

我一见到他就喜欢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灵魂有灵魂该去的远方。

如果早生十年,他们相遇时一个年富力强,一个风华正茂;他们站在对等的地位上,没有沉重的希冀和悖伦的欲望。如果早生十年,卡珊德拉不会遇见埃普罗,斯坦利不会出生,邓琰不会客死他乡;一切灾难都将化作乌有,从历史的书页上轻轻抹去,蛛丝马迹不留。十年前的美国纽约地下黑道,十年前的自由海港万里夕阳。只要有任何一个细节变动,今日的一切都可以改头换面,幡然不同。

“我爱你……”唐飞几乎要流下泪来,“沈宣,我爱你……”可能你永远也不会再相信,但是我坚信这一点。给我一个机会,我用一辈子还给你这分离的十年。那天晚上唐飞自己都不记得发泄了几次,他几乎是抱着今晚极乐过后死了明早就不用睁眼了的态度来玩儿命,做到最后沈宣在他臂膀间昏睡过去,凌乱的床铺犹如他们曾经的爱,满地狼藉。

这一刻的世界仿佛在刹那间戛然而止,然后永远凝固在了奔流的时光中。不论世事如何沉浮,不论未来如何变化,这一幕的所有细节都会永远鲜活如初,永不变色。韩越抬头望向天空,朝阳是那样蓬勃和耀眼,刺得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真是生命蓬勃的季节啊,”他喃喃着道,随即笑了起来。“夏天真的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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