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天要他高尚,所以让他平凡。
• 两人皆精通几门外语,见过多少生死,经历多少毁誉。最后剩下烟酒二友,生命已是炉火纯青,也接近万念俱灰。他们把能量彻底消耗,剩下余烬。这意味着他们已充分发挥自己的才智。反观晚年高朋满座者,背后不免有一种未燃尽、甚至未燃的遗憾,那才叫凄凉。
• “他说,婚姻失败,是因为她们都不能忍受他酗酒和说要出去买份报纸但五个星期后才回来的习惯。”
• 杰夫。戴尔在《年代报》撰文,说他看书一年比一年少。他说,所谓“写作障碍”听得多了,想不到他竟遇到“阅读障碍”。
• 梅尔金说,每个仰慕者身上都藏着一个诋毁者。旨在斯言。在我看来,仰慕者变成诋毁者,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仰慕者人格不及格,另一种是被仰慕者人格不及格。
• 乔治·帕克在“沙龙”网站撰文,称作家多不漂亮,也不应漂亮。原因是,在青少年时代,如果他们生得俊俏,就会被“诱出”孤独和内向,而孤独和内向是想象力不可或缺的沃土。随着年龄增长,“持续的愤怒、焦虑、嫉妒和自我嫌恶,则不大可能给他们的面容带来改善”。在我看来,即使是奥登这样生得俊俏而不被“诱走”的作家,最终还是被想象力榨取得皮皱肉缩;至于贝克特,其驻颜之术,大概是持续的孤独和内向,这代价和不是人人付得出的。
• 他说,在他写第一本书前,写书似乎是一件美妙、甚至崇高的大事。现在似乎仍然如此——除了一个事实:写成一本书的感觉远比实际正在写一本书的感觉好多了。他说,他不是要渲染写作的困难,但是写作一本书的过程,作者总是感到自己陷于一种混乱、怀疑和精神禁锢的状态,伴随着一种热切的希望,希望自己是在砌砖而不是在写作。
• 他还援引乔治。奥威尔的话说,餐馆的东西愈是好吃,厨房大概就愈嘈杂和肮脏。一位美食家更说,最价廉物美的餐馆,是牧师和妓女都自己付钱吃饭的餐馆。
• 对个人意义的寻求,曾经得到由宗教提供的一种东西的妥善照顾。这东西,隐藏在每一个人的心中,不论属于哪个阶级。这东西就是拯救:我们会不会上天堂?现在,大多数人已没有了靠宗教拯救的想法,取而代之的是寻求意义,而这是一种更易让人上当的玩意。如果等待我们的是遗忘,则我们如何证明自己曾经活着?我们的后代将如何知道我们曾走在地球上?不言而喻:我们应写一本书。
• 约瑟夫。爱泼斯坦在《妇女季刊》撰文,论“勇气”。他说,某个环境下的勇气,在另一环境下可能是鲁莽,在第三种环境下则可能是怯懦。
• 在《博尔赫斯访谈录》中,博尔赫斯谈到他的第一本书只卖了三十七册时,有如下妙论:“如果你卖了一千册,其实跟一本也没卖是一样的。无限与零很难分清。但是三十七个人就不同了,有面孔,有环境,有喜欢与不喜欢,有亲友,如是等等。所以,卖了三十七册,我很高兴。但是,我想,我是夸大了,可能只卖了二十一册,也可能是十七册。我真正关心的,是打动一个人,这个人有可能就是我。”
• 你身上有天堂,但你看不见因为你以为它在别处,你身上有人间但你也看不到因为你只感到自己在地狱,所以你身上全是地狱,但你以为这就是人间人间就是这样。我也曾像你一样是地狱人,但后来像移民那样,变成人间人,再后来变成天堂人但为了一个使命而长驻人间,偶尔我也回地狱,像回故乡。
• 学外语不仅是学语法和词汇,而且是学新的声音、表达,以及观察事物的方式;学如何适应另一种文化,如何从里到外理解一个新社群。学外语使你有机会发现新世界,以局内人的角度察看另一种文化,并形成自己的新观点。掌握别的文化,可帮助你扩大个人视野,“成为一个负责任的公民”。何解?你与其他人沟通的能力,以及收集母语以外的资讯的能力,将有益于你的社群和你的国家。
• 一生就是这样在爱与被爱中不能尽情地爱。回忆一夜千金的温馨,把脑筋拧了又拧。回忆稻田、麦浪、飞蛾,想一生是多么失败。一生就是这样在饱尝挫折中积郁成病。人就是这样,在泪水中结束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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