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的经典语录

2020-08-01 16:45:57  阅读 318 次 评论 0 条

“何司令讲情义啊!”他吧嗒一口菜:“我们在黄家湾死的那些小兵们,一人一口棺材,每口棺材里都钉了一个活生生的黄花大闺女。司令说啦,小兵们年纪轻轻的就丢了性命,一人配个姑娘,到了阴间也好有人做伴儿——你说全中国还有这么好的长官了吗?”一拍巴掌:“没有哇!”

你看看你每天穿的都是什么?你再想想你每天吃的都是什么?我没本事,养不活你,什么都给不了你。你真跟我过一辈子,死了你都闭不上眼!桃桃,你别对我上心,没有用,不值得!”

“喂!张显宗,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爱你。”“可是我不爱你!”“我知道。不过没关系,对于我来说,我只要能照顾你,能陪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不是说两情相悦,才叫爱吗?”“两情相悦是,能够相爱,可惜,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两情相悦的人,相爱是很难的,更多得是像我这样的。对于我来说,爱就爱了,谁还会在乎有没有回报呢?”“张显宗,我确实不爱你,不过我会保护你。”“好。”

她一时间说不清这水是冷是热,单是想起了《诗经》中的几句话:“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这几句话讲的是情人故事,她与那人不是情人,但同情人一般,一样地有情。她在那尸山血海修罗场中苦苦地寻觅过她,然而,“女子不来”。她不来,她也没有做成尾生。她一直以为她是死了,所以安安生生地抚养稚子,安安生生地嫁为人妇。直到此时,直到此刻。

他无涯的人生整个儿就是一场迎来送往,无休无止,无尽轮回。再爱也停不下,再好也留不住。

“我希望你落到声名狼藉、众叛亲离、一无所有、无处容身的境况里。”他毫无感情的想:“如果能够变成白痴或残废,那就更好了。我愿意永远做你的狗------其实我什么都会,我也能够养活你。我的三爷,你至少该给我一个机会。”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就咱俩。

希灵是来与何养健偶遇的,既然偶遇完毕,那她就打算回自己的院子里去。然而她转过身刚走了几步,却是和一队人马打了照面。这一队人马花团锦簇,当中既有几位年少的姨太太,也有何家的二小姐何舜敏、三小姐何舜华。两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刚从比利时女中毕业,如今闲在家里,正双双闹着要出洋留学。舜敏见了希灵,开口笑道:“表妹,你刚才是和大哥吵架了不成?我远远的看你是往花园里走的,怎么和他打了照面之后,半路就要往回折?”希灵刚要开口,舜华抢着说道:“兴许表妹醉翁之意不在家,本就不是为了赏花来的。”此言一出,姨太太们也跟着笑了,有人插嘴打趣道:“两位小姐可别再玩笑了,你们看哪,表小姐脸都红了。”

为什么会认为一个阴郁沉闷的男人可爱?为什么会认为一具大洋马似的肉体动人?何殿英想这大概全是因为爱,也或许,是自己疯了。

火光熄灭之后,山林归于漆黑寂静。 岳绮罗坐在一棵老树下,无声的翕动了嘴唇:“张显宗。”她以手托腮,不带感情的发出声音:“张显宗,我牙疼。”向后靠向老树树干,她继续自言自语:“这辈子没活好,很糟糕。”

她冷酷,她敏感,她睚眦必报,她好战好斗。她如今一无所有,所以她必须成为何家的大少奶奶。成了何家的大少奶奶,就什么都有了——爱人有了,钱财也有了。可她始终不长大,始终只是何养健的小妹妹;而她的时间已经不多,因为何养健已经二十三岁了,无论如何,都该娶妻生子了!

楚泽绍笑道:“从你醒过来那天开始算,之前的年月都不算数啦!”

羊毛袜子脱下来,露出了红肿滚烫的脚踝。岳绮罗把赤脚蹬在了张显宗的怀里,脚心贴上军装一粒冰冷的铜扣。一只粗糙的巴掌握住了她纤细的小腿,她不动声色的抬眼去看他——看他,看不起他。迎着她的目光抬起头,张显宗笑了:“不怕,只是扭伤了关节,贴两剂膏药就能好。”岳绮罗一翘嘴角,也笑了。笑容一闪而逝,她其实没什么可笑的。

金小丰抬眼远眺,看出了千里迢迢的距离。万里山河一片茫茫,在举世无尽的悲欢离合之中,他苦尽甘来、修成正果。

……至于李世尧,则是几乎没吃什么,就喝了点空心酒——喝一口酒,瞧一眼何司令,眼神专在从腰往下的部位处使劲,心里哼着一曲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山歌小调儿,歌词儿记不得了,就有这么两句印象最深:“大哥哥娶了个小媳妇,小媳妇长了个圆屁股。”

金世陵歪了脑袋,伸手在桂如雪的脸上摸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很认真很无邪:“还是你好,我愿意和你睡觉,不愿意陪那个老头子。桂二,你死了之后,先在阴间逛上几年,等我以后结了婚,你再投胎做我的儿子吧!我到时肯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好不好?”。桂如雪依然望着金世陵,脸上闪过了一丝微笑,声音轻飘飘的响起来:“好。”金世陵起身跨坐在了桂如雪的大腿上:“我想让爸爸、大哥还有你,以后都要托生成我的儿子,因为我舍不得你们!”说到这里他双手搂了桂如雪的脖子:“你做小儿子,好不好?小儿子比较得宠啊!“

张显宗高高大大的站在春光中,青灰色的面孔上面流露出一丝苦笑:“我想活。” 然后他转向了岳绮罗:“可是,也许我死了更好。” 岳绮罗在他面前岿然而立。双手揣在袖子里,她用单薄的小嗓子说道:“张显宗,我会保护你的灵魂。”

金世陵听着儿子的歌声,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世上本来是没有金雪生这个生命的,自己把他凭空创造了出来,以后他也会同自己一样,经历许多悲欢离合——当一代一代的生命组成了历史时,那轮回的面目就很清晰的显现出来了。雪生正唱的高兴,忽然旁边的父亲一脚踩了刹车。他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一冲,吓的大叫一声。扭过头,就正好迎上了他父亲的目光。“你……”他听见父亲开了口,声音迟疑而柔软:“你是桂如雪吗?”雪生根本没听明白这句问话,只张嘴“啊?”了一声。他父亲轻轻的笑了笑,继续发动了汽车。雪生很好奇的盯着他父亲看了半晌,开口问道:“爸爸,你哭了吗?”金世陵没有回答,只将车窗大大的打开,潮湿的晚风扑啦啦的吹进来,立刻就风干了他脸上的泪痕。

良久过后,哑巴伸出一只手去,搭上了他的膝盖——没别的意思,哑巴只是想摸他一下。不知不觉就长大了,不知不觉又要老了,可哑巴总觉得自己还是少年。与世隔绝的生活在余公馆中,岁月在他心上留不下痕迹,只有爱情能够让他苍老。

他没有亲人没有家庭,寂寞的好像一棵树;可是何殿英只许他矗立在荒原上,身边连一朵小花都不许盛开。他是多么的爱何殿英啊,就像一棵树期盼着叽叽喳喳的小鸟。可是这只小鸟一口一口,把他啄成枝叶凋零。

在他的眼中,何司令更像一个符号——代表着性与权利,并且蒙着一层禁忌的黑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符号是没有性别的,符号只是一个隐喻。因此,当他百般意淫着何司令之时,心里并没有觉出任何异样和不适来。何宝廷,七爷,老帅的儿子,司令……干着他,就好像一瞬间干了千军万马!

夏天看看花 冬天看看雪

马车上了路,在辘辘的车轮行进声中,他轻声问道:“绮罗,我真的死了吗?” 岳绮罗正襟危坐的面对了他:“放心,无论死活,我都会保护你!” 张显宗望着他,渐渐僵硬的面孔上露出了绝望神情:“我不想死……” 岳绮罗清清楚楚的答道:“不想死,就不死!”

医生说这是病,宗教说这是罪;可我什么也没有做啊,是上天把我生成这样子的。

顾云章不是特别爱财,然而十分惜命。他很怕死,可惜造化弄人,总是让他为了活命而卖命。

拖出去打,先打醒,再打死。

无心的眼睛陷在了阴影中,心中的主意迅速有了雏形。为什么要杀月牙?因为月牙杀了张显宗。为什么要把张显宗制成行尸走肉,即便化成了一具腐尸还不抛弃?因为对于岳绮罗来讲,张显宗与众不同,很重要。

念着念着,他忽然心有所感,暗想:“既然一切都是空的,那生是空,死是空,人是空,物是空,善是空,恶是空;那么我杀了人,抢了钱,等于是杀了空,抢了空;‘空’是没有,也就是说,我并没有杀过人、抢过钱;换言之,则是杀了白杀,抢也白抢了?按照这个道理来看,合着我是没有罪过的——我什么也没干啊!”思及至此,他不由得不对佛祖佩服的五体投地起来,福至心灵的又磕了一个头,他心想:“佛爷就是佛爷,比我狠多了!那我还怕什么?横竖大不了最后收手,放下屠刀,还有条立地成佛的后路呢!”

顾云章的身体偏于荏弱风流,灵魂却像是一把腥臭的尖刀。

还是喜欢小薄荷。最喜欢小薄荷。然而他们的所作所为。都已经不配说爱了。

张显宗一手揽着怀中的岳绮罗,一手紧紧握了缰绳。手指黏腻的渗出了脓水,掌心的血肉蹭上了粗糙的缰绳。指尖已经磨出了白骨,他在温暖的春夜中疾驰而过,一边求生,一边腐烂。

霍英雄十分信任他三姑,所以这一回色迷心窍,盲目乐观,居然忘了他那常年挥之不去的噩运。于是命运摩拳擦掌,在不久的将来,又当头给了他一棒子。

张显宗垂下眼帘,看她捏着勺子的小手。手掌是单薄白皙的,然而手指头带着稚气的肉感,笨笨的翘成了个小兰花,指甲粉红透明,短得让他心疼。他问不出她的来历,于是很笃定的当她是个小妖女。小,妖,女,三个字单拿出哪一个,都够让他心跳一阵的;三个字合起来凑成一个岳绮罗,让他心甘情愿的把她供到头顶上。

仆人把他摆成半躺半坐的样子,他就只能半躺半坐。窗外是花红柳绿的五月天,曳地的窗帘沉重垂下,把春光和他隔绝。他想叫人过来拉开窗帘打开窗子,可舌头是一条不听使唤的肉,硬邦邦的在嘴里搅来搅去,吐不出清晰的字眼来。于是他就放弃了,闭着眼睛养神。一只喜鹊在窗外喳喳大叫,不动听,只把他吵的心慌。他微微皱起眉头,忽然嗅到了一鼻子腐朽气息。他以为是床头矮桌上的点心水果变了质,可是睁眼扭头望去,他发现桌面刚被仆人收拾的整整齐齐,点心水果都是洁净新鲜的。一只大手攥住了他的心脏,他控制不住的流下泪来,原来腐朽的是他自己。他真的老了。

他看顾云章,顾云章也抬头看他。两人都不说话,沈天生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可怜;顾云章也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温柔。

真喜欢小薄荷,最喜欢小薄荷,可喜欢又能怎么样呢?“喜欢”本身便是虚无缥缈,说不准何时有、何时无。喜欢这个,也喜欢那个;今天喜欢,明天不喜欢。余至瑶对于“喜欢”二字毫不信任,只有看得见摸得着的,才算真实,比如汽车,洋房,钞票,烟土。

葛啸东对他来讲是过去时了,而他对葛啸东来讲,却一直都是将来时。

她白白的美丽了一世,对于她所处的大世界,她永远是冷若冰霜、心如铁石。

岳绮罗全神贯注的舔牙,随他去握。对于张显宗,她并不讨厌,她只是不喜欢。

“爸爸。”他对着墓碑轻声说道:“我要走了,也许不会再回来。我不爱你,可我知道你爱我。你对我不错,我心里记着呢。”他跪下来,给那墓碑磕了个头,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流浪的日子,十天半月好混,一年半载也好混,一辈子,不好混。

顾云章紧咬了牙关,压抑住眼中一点温热的泪,半晌之后才答道:“没有什么顾云章,我是你兄弟。”陆正霖直腰探头,掘起嘴巴轻轻的亲了顾云章的面颊:“嗯,不提那仨字儿了。我兄弟是好样儿的,又懂事又好看又会烙饼,天下第一。”

何殿英接过了梨,直起腰来慢慢的吃。余至瑶静静倾听着他那轻不可闻的咀嚼声音——台上的唱念做打,台下的喝彩鼓掌,一瞬间全部变成了默片。整个世界都寂静了,只有他的小薄荷在吃梨。

他在朗朗乾坤之中受过了无尽苦痛,见过了无边丑恶,犯下了无数罪行,所以反而更加向往黑暗。横竖都是孤独,暗中的、不为人知的孤独还更安全温暖一些。

岳绮罗画完最后一笔血符,然后摘下一片草叶擦了擦指尖。抱着膝盖席地而坐,她忽然托着腮揉了揉,低声咕哝道:“牙疼。” 张显宗无能为力的瘫在阴影之中,心里想:“她牙疼了。”

温孝存承认金世陵是个尤物,在床上。不过尤物又能怎样呢?大凡被人称为尤物的,都是倡优一类的小玩意儿。哪见过一个伟人,被人尊称一声尤物的?

她像夏天的花,冬天的雪。她没什么用处,可是因为有了她,风景才好。

去国千万里,故土不能回,台湾也不肯接纳他们,他们成了辗转异乡的孤魂野鬼,这不是一月两月的急行军,也不是一年两年的暂离别,这是一生一世,至死方休的漂泊!

他一路走了二十年,却是没能带上一个余至瑶。他亲手把余至瑶推回了过去的岁月,可是已经不能再给对方一个少年无邪的小薄荷!余至瑶从早到晚的等,从生到死的等,他那么的爱他,可他只给了他无边的孤独,无边的寂寞。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因为我爱你”“不是要两情相悦才叫爱吗”“相爱很难的 更多的是我像我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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