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晓龙的语录

2020-08-04 07:15:48  阅读 315 次 评论 0 条

打了四年仗,我开始认一个奇怪的理,战场是仁慈的,非生即死,人间世则残酷,它为你准备的东西叫作没数。

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们都在发痒,那帮家伙,贪生怕死的人渣,兵痞中的破落户,大字不识的造粪机。

以后要常相守了,常相守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

沉默,不能沉默,需要叫嚣的时候不能沉默,孟烦了你得活。

我现在和你们一样了,死了就和你们埋在一起,别嫌弃我!

年青而苍老的我,年青而苍老的我的祖国。心比天高命如纸薄。。天上飘着的,一样的灵魂在飘荡。。军人之命,与国同殇。

你现在混日子,小心将来日子混了你。

进来有路,出去无门,横批:你也来啦。

人总是要分的,而且还会越分越远,见不着面,摸不着人,想得你抓心饶肝的,可是咱也在长啊,个越来越高,能耐越来越大,到时候想见谁就见谁,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从天南到海北就是一抬腿的距离。

人不是做出来的,是活出来的。

“这车烧柴禾长大的?你装个烟囱啊!。

死啦死啦在那儿闲的没事了浇阿译的花,浇没两下便不耐烦了,扯片叶子下来研究,后来他企图把那片叶子喂给狗肉。狗肉冷眼看着这名人类的蠢行。”

小眼晶晶,不安好心。

条被人温和而坚决地从腋窝里夺走了,那是摊主,我脸上泛现那种受惊而失望的古怪表情,摊主也是一个同样的古怪表情,“对不住老弟,我一家等吃饭,”,我没回头,腋下空空地离开,带着受惊和失望的表情,后来慢慢变成苦笑,禅达也在闹饥荒,日子越来越难,感动人容易,找食很难。

千年的王八万年龟,说一万年不变的小日本子,就知道步兵冲 炮兵轰,步兵冲完 炮兵轰,炮兵轰完 步兵冲,我们蹿上来打吧,步兵撤 炮兵轰,我们不理他吧,炮兵轰完 步兵冲,你说一辈子就这么个死板不带变的打法也能把你中国吃去一大半,你说气不气嗨。作者:兰晓龙 出处:

杜绝热情和永不言信,是我这种人为落拓人生掘就的散兵坑。

我恨这样,但从小就这样——我夸我强,便有人找来比我强的,我怨我惨,便有人数落比我惨的。我活我的,没人在比较。我们像死啦死啦一样活着,用一把叫自己的尺子量这个世界。

小太爷要的是自由,若为自由故,万事皆可抛。

有容乃大,无欲则刚,容是别人,欲是自己,这样的天地才跑得舒畅。

“。一只驴子站起来了,用他刚生出来的手挡开鼻子前面的胡萝卜,他已经弄懂不做驴子的 办法就是不要胡萝卜。剩下的驴子满心悲凉。我是以为生命就是驴子追随着胡萝卜,我也是恨透了胡萝卜的驴子。”-----他们都是无辜的。

郝兽医在为蛇屁股检查他胳膊上的一块溃烂,他是望闻问切加摸心脏看舌头,主观加客观地乱用,可以说他用尽一切在无器械情况下能做的诊疗手段,而没有任何治疗手段。

人不是靠做出来的,而是靠活出来的,就像你守军营一样,不光守住了军营,也守住了你自己。

谁都知道这趟不轻松,可没人想过这会是伤心之旅,这里是伤心之地,被我们丢弃的实在太多,每一次丢弃都是亏欠,我们像贼一样来到故地,看着已成粉末的残肢断臂。

我们是被抢走了躯体的小偷,偷溜回来,看十秒钟栖居了一生一世的躯体。

我们不仅失去了一只在死时可以握住的手,还丧失了我们中唯一地老人,我们只剩下二三十岁人的冲动和疯狂,因为我们丧失了一个五十七岁人的沉稳和经验,我们失去了软弱,可并没变得坚强,我们发疯似的想念兽医式的软弱。

上天宠爱骄傲的人,给他们一颗孩童的心;这里说的不是天真纯良,而是他们永远只顾自己的喜好厌憎

于是他们争抢着自己那一份和别人的份,诅咒一起赴死者的大爷,我看着他们雄壮地拍着胸膛和并不雄壮地被踢着屁股,我忽然觉得我们这个民族也许真的是很伟大的,我现在看见那些征战大地更征战自己的先人们在借尸还魂。

我:“痛可以,那也不能死啊!”,死啦死啦:“别晃我了成吗?痛啊,我连皮带肉一路蹭回来的,一路上苍蝇追在背后打牙祭,好多次就想给你补一枪算了,要不是咱们已经在南天门扔下一千多号……我不想再加多一个了,

高城说:日子就是问题叠着问题。

麦克鲁汉:“从来没有一只耳朵能被嘴巴真正的说服!。

今天比昨天好,这就是希望。

你心比天高,你命比纸薄。人活着总想发点光散点热,但你不能拿我们当劈柴烧。我们也有一张嘴两只眼睛,但你不能拿我们当劈柴。你骗了我们有了不该有的希望,明知道会输还想胜利,明知道会死还想着胜利,我们也是人。我多么想把命交给你,只有要你别把它当路边的牛粪

在这样的境况中那样细微地浇一棵花树近乎有病,但阿译就在做这件事,阿译,我们中间军装最整洁的一个,如果我是落落寡和,他则干脆是自闭,他浇着那棵花树,甚至看着一只像他一样和这片灰头土脸格格不入的蝴蝶,似乎那是他全部的世界,忧伤在他身上并不让人同情,因为他的忧伤让人觉得抑郁——他看起来与这世界格格不入,这种格格不入并非说他是一种简单的娘娘腔,而是一种更致命的永远无法投入,却又永远飞蛾扑火般的投入。

嗯……左右左,各路兄弟来入伙,穿黄皮,背响火,草鞋皮鞋都认可,左右左,左右左,肯玩命就发财多……”死啦死啦唱起他那个曾经的守备团的军歌,虞啸卿跟着哼:“分赏银,你和我,呷完米粉有火锅,左右左,左右左,我们桂军票子多,

才24岁,你就跟人比烂了。

传言现在都是论吨装,可还是论吨装的传言。

死都不怕,就怕不安逸,命都不要,就要安逸,就这毛病。多少年来这是个被人钉死了的死穴,一打一个准儿。”。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显然有更多事更值得人气结,于是我拖着腿径直瘸向属于我的那群。

永远不要在人前调侃你的理想,你为它付出的是生命。

我觉着那啥吧,全天下欠整死的货真是越来越多了。

你让他们有了不该有的希望,明知道不该有还天天想!他们想胜利,明知道死他们还在想胜利,明知道输他们还在想胜利,想胜利

你有逆流而上的勇气,也有漏船载酒的运气。做人做到如此晦气。何不赚个爽快?”

人不能过得太舒服,太舒服就会出问题。

记住一个人的好,总强过记住一个人的坏。

用从正午到凌晨穿过一发子弹就能飞到的距离,在某个日军过于紧张的节点上你发狂地想念黑夜,到了夜晚你祈祷不要有人拿你这堆枯草练夜间射击,因为你得一动不动,被他打成烂泥。

不拉屎会憋死我们,不吃饭活七八天,不喝水活五六天,不睡觉活四五天,琐事养我们也要我们的命。家国沦丧,我们倒已经活了六七年,不懂——我想让事情是它本来该有的那个样子。”

这场进军更像溃败,在不知其然之中我们已经折损近半,死了的安详,活着的倒茫然了,我们简单的料理了死者的后事,无论中国人还是美国人都是一样,他们注定都要躺在这块异国的土地上。

得失我命,你来啰嗦?

顶的住和顶不住之间是个选择题,我没有选择顶不住的权利。

我们回到了从前,互相捅开疮疤,同时我们有一种荒唐的想法——死啦死啦把魂附在这狗身上了,他在看我们笑话。没错,这像他干的事情。

再也没人来我们的阵地,谁也不会来。你很期待地看着越变越大的车头,但往下一定会看见对你放屁的车屁股。我们像是上古洪荒就窝在祭旗坡的野人,趴在湿乎乎的泥土里,与朽木头一同糟烂。

们所经过的大部分人是两眼漠然而茫然的,把自己的伤肢架得横断整条巷子,用所有的生气给别人来制造最后一点儿麻烦,在被人碰到时再呼痛和叫嚣——相比之下我的死样活气都可算生机盈然,少数是扎堆的,在虚无中振作起一种全无方向的努力,不辣便是这样的一位。

你可是没有不信,实话说,你连不信都不信。

就是整一堆炮灰呗!沤出了蘑菇的木头脑袋疙瘩才去!”迷龙鬼叫,他的话伴随着动静巨大的起床,他离开了我们,一路踢凳子推桌子的怒气。

他如恶狼一般去扑食另外一群恶狼。他带领着一群绵羊找到了自己的牙齿,让他们明白,原来可以反噬的。

终于结束了,活着这件事情。

卢沟桥响枪时我弃学,徐州会战时我从军,四年来败战无数却屡屡逃生,逃到后来我很愤怒,飞机坦克没有咱不说它,对方步兵战术的僵化死板像是得了阿译的亲传,一万年不变的三角队形在丛林和大雾中居然照用,火力兵力都被分散,打过半年仗的中国兵都会说他们在找死,但败的仍然是我们,直败得有一天,我只好想是我们自己出了问题。

人似沙鸥,转徙江湖

没有可以分享的快乐,只有独自承担的磨难,现在的软弱正好证明,你 一直是那么坚强。

了儿的苟活,对爹爹而言,终究是难堪还是骄傲。

我们苍老但不像他那么苍老。远征军是我们的骄傲,即算炮灰也是装备精良的炮灰。做炮灰还是沤蘑菇,这是个严重的问题。

你老家有个锤子,我老家有大野人,剃了毛跟你瓜娃子一个样。

我说:“分开跑,只能这样,”,“不行,”“那哪成?”“扯犊子呢你,”“不中,”“扯卵谈,”“放屁你,”这种天南地北的否决语在同一秒钟之内蹦了出来,来自阿译,来自郝兽医,来自迷龙,来自豆饼,来自不辣,来自康丫,来自所有人,谁曾被五湖四海同时否定过吗?我只好看着他们发呆,这是我想到能跑掉几个的唯一办法,但是我忘了我们是哑巴牵引着的瞎子,无臂人背着的无腿人,谁也不敢离开谁,我们的上峰把我们成捆地计算,我们自己也把自己当人捆子。

就是剩下一条裤衩,也要中国裤衩。

他们一定给你说过这是一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吧!光荣在于平淡,艰巨在于漫长。

我,孟烦了,二十四岁,寒窗苦读,品学皆优十六年,如今却被自带的板凳开了瓢儿,由着一个兽医缝补自己的脑袋,命运好像在每一个拐口猫着,它跟我说,逗你玩儿,迷龙明知故问:“咋就能被自个的家伙砸了脑袋呢?脖子拐弯啦还是胳膊打结啦?。

我很想把命交给你,那是多么省心的事,只要你别把它当作在路边的牛粪。

我想让事情是它本来该有的那个样子。

“想到”和“得到”之间还有两个字:“做到。

不要对没做过的事情说没意义。

别在人前调侃曾经的理想,信不信另说,你一直为他支付的是自己的生命。别人把他们当炮灰,他们视自己为军人

人也许不能改变世界可不想改变世界地不是人。

吃饱是理想,吃好是梦想。

他倒好像在另一个叫做冥府的世界,看着掰不开的生魂们前仆后继地趟过冥河。

我,孟烦了,二十四岁,想入非非二十年,面对现实已四年。今天的现实却是在南陲的街头,为敲破别人的脑袋狠巴巴挥舞一个板凳。命运这狗东西总跟我做鬼脸。

我知道什么是对的,怎么还能照错里去做?——许三多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他们是我们的弟兄,死了也是!

我们遇到坏事儿,最不该想的是公平不公平,对吧?都已经遇上了。

山头就像手指。我忽然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我们是指尖上要被剪掉的那小块指甲。”

麦克鲁汉:“疯子,要看清马蜂窝的构造,不用把脑袋伸进马蜂窝,

我酒量二两,跟你喝舍命。

龙文章:如果你们只剩一条裤衩,为什么不用这条裤衩干死日本人。

信念这玩意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

龙文章: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大老粗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和阿译基本是能听得懂的,可我们要很久以后才能明白,他那八个字有多贴切。

我们没法不想起要麻,他的身上当已生花长草;想起康丫,我们埋他的地方现在是日军脚下,我们祈望他不要问我们有良心的没;想起从来没关心过的豆饼,希望他现在已经被冲刷到海里,这趟门他出得比我们谁都要远,

希望与理想是最令人珍惜的部分。

我趟过了地狱的熔岩,心中奔淌着人间的溪流。

不辣:“捡它做么子?你五斤一个的字认得十斤,我扁担长的字认得两根,

你经过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人,都需要你付出时间和生命……

烦啦对郝兽医吼道:你这个能把脚气治成截肢的半吊子兽医!兽医蠕动了一下嘴,小声说,那总比没有好吧

我,孟烦了,一事无成,孑然一身。有一个火苗在我心里隐隐约约地燃烧,总是离我那么近,又离我那么远。我总感觉抓到它了,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我,孟烦了,野心勃勃,诸战皆北,一事无成,孤星入命,孑然一身,曾于这战乱之秋誊抄了十几份遗书发给所有亲友,从此就冒充活死人,我回头看着他们,现在就我一个人了,我像阿译一样看着他们的背影发呆,死啦死啦说,杂碎,看见你们的孱样,我宁可挖掉自己的眼睛,幸福的人,坚强的人,自由的人,宽广的人,活着的活人,为了不看见你们,我宁可挖掉自己的眼睛。

中国人死于听天由命和漫不经心。决定结局的不是勇气和逻辑,而是怯懦、茫然和犹豫不决。

我说的是我们!我们所有人!可耻!无能!孬种!杂碎!熊人!孱蛋头!哈卵!蔫孙!瘪三!不三不四!人五人六!七七八八的夹缠不清!”

溃军不如寇,流兵即为贼,无衣无食,则立刻陷进求衣求食的怪圈。

我们只能带一种闪了腰似的表情,呆呆地看着。聪明人做出蠢事来能把傻子气死。

我告诉他我爹是多臭多硬的脾气,他会抡着手杖对整个师团和铜钹人进攻的,听见咱们打个败仗他就要说举国贪生怕死,中华国之不国,听着好笑,可是真的,南京沦陷他绝了三天食,死啦死啦说:“也许是年纪大啦,那三天消化不好呢,”,“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他嘲弄地说:“那你现在是孤儿啦,怎么着?要不蹲路边哭会儿?”,我哑然了,我哑然地走着,他不放过我,“孟烦了,上后边去!你这样走在前边,瞎子的用场都派不上!”,我就站在路边,等着我的队友超过我。

我:“猴哥,这好像是去西天的路嗳,” ,死啦死啦:“八戒,说不出有用的话就做点有用的事,

无法不看见张立宪、何书光这帮子精锐,在发了狂的火力,在我们还从未见识过的密集射界中抽搐,摔倒,南天门的每一个火力点都以每分钟数百发的速度喷吐着弹丸,年青人洒尽自己的血,但甚至无缘踏上西岸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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