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不必留恋所谓过去的好时光,那个时候生活充满艰难危险和迷惘;我们也不必为今天的时代过分沮丧,因为今天,也总有一天会被人们称做是——过去的好时光。
• 这一时刻,银河系的星海默默地收敛了自己的光芒,大写的“人”与上帝合为一体,傲然独步于宇宙间。
• 雪崩般的孤独感压倒了我,我想哭。我拼命的赶路,名次已无关紧要,只是为了在这可怕的孤独感杀死我之前尽早地摆脱它,而那想象中的彼岸似乎根本就不存在。
• 一个人如果无法辨识想象力从已知世界飞升的起点,就无法真正体会科幻的力量。
• 父母和老师总问做一件事有什么用?科幻的思维方式是:我所做的,不再仅是以回答问题、解决问题、从ABCD中选择一个效益最优答案为目的,我会思考你的问题是什么条件下提的,有没有其他提问方式,能否取消你的提问方式。
• 一种规范式的幸福定义本身就是有问题,每个人有不同的幸福,没有一种幸福定义是适合所有的人的。
• 当猿从树上迁徙地上那个时代,自然界曾经惩罚过无数以攀援为准则的类人猿;而今,人类从地球飞向星际,宇宙又用冷酷的方程式来筛选人类。
• 看看吧,这就是虫子,它们的技术与我们的差距,远大于我们与三体文明的差距,人类竭尽全力消灭它们,用尽各种毒剂,用飞机喷撒,引进和培养它们的天敌,搜寻并毁掉它们的卵,用基因改造使它们绝育;用火烧它们,用水淹它们,每个家庭都有对付它们的灭害灵,每个办公桌下都有像苍蝇拍这种击杀它们的武器……这场漫长的战争伴随着整个人类文明,现在仍然胜负末定,虫子并没有被灭绝,它们照样傲行于天地之间,它们的数量也并不比人类出现前少,把人类看做虫子的三体人似乎忘记了一个事实:虫子从来就没有被真正战胜过。
• 啊,我的太阳,生命之母,万物之父,我的大神 ,我的上帝!还有什么比您更稳定!还有什么比您更永恒!我们这些渺小的,连灰尘都不如的炭基细菌,拥挤在一粒绕着您转的小石子上,竟敢预言您的末日,我们怎么能蠢到这个程度!
• 在这座破败晦暗的大楼中,上千个公寓单元,只有他一人独居。像所有其他楼房一样,这座楼也正日复一日地更加衰败,成为熵增的废墟。
• 我应该因此改变我的标准;我跟这个世界合不来。我应该屈从于现实。我从来没有屈从过现实。这才是科幻。
• 我盯着那个泡泡,看到他表面上光和色的狂澜,那狂澜以人的感觉无法把握的复杂和精细在涌动,好像那个泡泡知道自己生命的长度,疯狂地把自己浩如烟海的记忆中无数的梦幻和传奇向世界演绎。很快,光和色的狂澜在一次无声的爆炸中消失了,我看到了一小片似有似无的水汽,这水汽也只存在了半秒钟,然后什么都没了,好像什么也都没存在过一样。“看到了吗?地球就是宇宙中的一个小肥皂泡,啪的一下,什么都没了,有什么好怕的呢?”
• 把人类看做虫子的三体人似乎忘记了一个事实:虫子从来就没有被真正战胜过。
• 因果链,这是玄妙而抽象的链条。它悬在时间之河上空,一环接一环。时间多久,它就有多久。所有能破坏它的东西,都会被时间的张力撕裂。
• 这个仍未醒来的世界,不知道自己已被当做一场豪赌的筹码,放到了宇宙的赌桌上。
• 银河系的星河纹丝不动地横过天穹,也像被冻结了。
• 他看到有了一个黑白相间的地球。黑色是溶化后又冷却的岩石,那是墓碑的黑色:白色是蒸发后又冻结的海洋,那是殓布的白色。
• 我试过一天摘一片叶子,摘了一万年,去看对森林的影响。
• 单独的棋子不是英雄,但所有的棋子在一起,就是英雄。
• 当一个人天真地仰望星空时,死神正对着他微笑。镰刀之刃以光速飞行,划破最后的生命之光。落日的余晖洒遍大地。。。。。。。
• 先行者麻木地站着,深蓝色的苍穹中,明亮的太阳和晶莹的星星在闪耀,整个宇宙围绕着他——最后一个人类。
• 简星寒:“那么,契约的内容呢?”奥斯卡迟疑了一下,缓缓地说:“请让我留在你身边,不要不要我。”
• 旅途的枯燥使他麻木了,他闭上双眼不再看沿途那千篇一律的景色,在疲倦中顾自睡去。但同许多在火车上睡觉的旅客一样,心灵深处的一个小小的时钟仍在走动,使他在到达目的地前的一分钟醒来。
• 在山外他生活的那座大都市里,每时每刻都有上百万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在追逐着浮华和虚荣,像一大群做布朗运动的分子,没有给思想留出哪怕一瞬间的宁静。
• 历史课还是有的,只是课本中前太阳时代的人类历史对我们就像伊甸园中的神话一样
• 我们一路走下去,记忆融入了每一叶芳草,每一滴露珠,残阳如血的每一道光芒 夕阳无限好
• 我和你,我们知道这是个多么虚伪的幻象。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现在,永恒的现在。
• 前面那座爷爷和爸爸度过了一生的曾有千万人口的大城市现在已是一片废墟,高楼钢筋外露的残骸在地球发动机光柱的蓝光中拖着长长的影子,好像是史前巨兽的化石……
• 夏令时转换日3月26。这一天只有23小时。一个小时两个人的见面会。此时天际划开了一道强光同时也打开了另一个时空,那里有你有我,咱们终于在同一个频道上相遇了,这个小时在这个时空里也可过成一个世纪
• 人工成本往上涨,机器成本往下降,到一定时候就是机器便宜,生产力一改造,升级了,GDP上去了,失业也上去了。怎么办?政策保护?福利?越保护工厂越不雇人。你现在上城外看看,那几公里的厂区就没几个人。农场不也是吗。大农场一搞几千亩地,全设备耕种,根本要不了几个人。咱们当时怎么搞过欧美的,不就是这么规模化搞的吗。但问题是,地都腾出来了,人都省出来了,这些人干嘛去呢。欧洲那边是强行减少每人工作时间,增加就业机会,可是这样没活力你明白吗。最好的办法是彻底减少一些人的生活时间,再给他们找到活儿干。你明白了吧?就是塞到夜里。
• 大不等于强大。
• 她缓慢地点点头:“人生苦短啊。”她最后这句话出动了他心灵深处的什么东西,他那被冬风吹得发干的双眼突然有些湿润:“是啊,人生苦短。”
• “他们被时间的假象蒙蔽了。”“他们深信现在所做的对未来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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