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的经典语录

2020-08-06 18:14:19  阅读 229 次 评论 0 条

横尽虚空,天象地理无一可恃而可恃者唯我。竖尽来劫,河图洛书无一可据而可据者皆空。

自古这用药便如治国,有的药是君,有的药却是臣,若是君强臣弱,自然国泰民安,但若是君弱臣强,大权旁落,那可要天下大乱了。那两味药本是药中的臣子,分量一旦加重,便将一副好端端的良方,变成了伤人元气的狼药。

孤独是一种罪,那是王者的悲哀!

“父亲!”一个少年飞步赶来,拜倒在地,“您到底赶回来了。”“跑死了两匹马。”释印神跳下马来,拍了拍马背,轻轻叹了口气。那匹良驹口喷白沫,已是摇摇欲毙。“燕之!”释印神目光一转,投向儿子,“那件事当真么?接到飞鸽传书的时候,我正在大相国寺与智清老和尚下棋。”“如非得已,孩儿绝不敢惊扰父亲的雅兴。”释燕之低下头,轻声说道,“您若不信,可见石碑。”释印神走近石碑,注目观看,周围释府家人,全都屏息凝神。“刚极反柔!”释印神抚摸那个“足”字,轻声说,“好厉害的指力!”“厉害”二字从他口中说出,释燕之有生以来从未听过,忍不住问道:“何为刚极反柔?”“此字入石甚深,要想办到,非得极刚劲的指力不可,但若是至刚的指力,笔画四周必会留

世事便是如此:你要看时,众生百态,光怪陆离,引人哭,引人笑;你不要看时,哪有什么芸芸众生,哪有什么大千世界,不过是荡荡虚空而已。或许,连虚空也没有的!

“好一个大象无形拳!那么,且看我‘大音希声指’如何?”灵道人伸出五指,有如弹琴鼓瑟,轻轻向前一挥,送出一股柔和劲力。释印神见过石碑上的指力,不敢托大,收回拳招,挡住来指。两股劲力相遇,释印神顿觉不妙,灵道人的劲力看似柔和,实则绵密无穷,起初似乎易与,可是一旦向前逼近,就会生出极大的阻力,势如绷紧了的强弓,蓄满了极大力量,一旦放手,立刻反弹回来。释印神身经百战,遇上过不少高手,这些人一拳一掌,往往含有数重劲力,一重紧跟一重,势如江涛叠浪,使人应接不暇,但这样的劲力难以持久,六七重已是极限,一过此数,势必衰竭。灵道人的劲力却大不相同,何止六重七重,简直千重万重,无穷无尽,每一重劲力均很柔和,可是前后相续,连绵不断,释印神冲开一层,又来一层

孔子颜回,这等圣贤之人,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就算一文不名,也是百代帝王之师。得一人,胜得一国,这就叫做穷可敌国

九如仰天大笑:“来者无祖,去者无佛;芸芸众生,迷惘执著。佛是什么?祖是什么?祖便是我,我便是佛!”

道人抬起头来,一双眸子淡淡有神:“贫道灵道人,山野无名之辈,久闻释先生自号无双之道,特来与之参详。我在十里外的‘乘黄观’借住,释先生如若回来,还请屈驾观中,一论至道。三日为期,过时不候!”说完以后,扬长而去。

一江离愁泪东去,送别有青山。碧月玲珑照人寰,忆当年,几多悲欢。云水深处斜阳影,草木天际黯;孤鸿声断层云里,无处觅乡关。干戈事,随惊涛万里,日落处,风流云散,归去来也,黄粱梦醒,枕边泪阑干。

修月背靠墙壁,双腿一阵阵发软,那两股无形之气此来彼往,非但肉身压迫,更是精神摧残,刚柔二气像是两只巨手,将他握在手心恣意揉弄,不过片刻工夫,小道童两眼发赤,口角流涎,脸上流露出癫狂之意。“呔!”释印神双目睁圆,突然发出一声大喝,修月仿佛挨了一记闷棍,两眼一黑,昏了过去。喝声一过,门前陷入一片死寂。过了良久,门内传出一声叹息,灵道人幽幽叹道:“释先生何苦连累他人?”释印神笑道:“我本意试探,不想道长神通了得,使我欲罢不能。你我一旦交手,这小家伙也就走不了啦,与其让他走火入魔,不如让他昏睡一场。”灵道人沉默时许,叹道:“释先生武功虽强,可惜太过霸道。”释印神笑道:“圣人曰,‘柔弱胜刚强’。道长的武功以柔见长,笃定能胜过我这霸道的武

饮酒而不沉醉,见色而不滥淫,进得出得,来得去得,和其光,同其尘,出淤泥而不染,混同世俗而不沾红尘。

乌有浩川,舍我精魂,天渊咫尺,度此凡人

一枚铜钱,外圆内方,翻转落定,铜绿间透出嘉靖二字。

“劫因欲生,苦因乐苦,霜飞眉上,剑由心出;世间疮痍,众生多苦,茕茕菩提,寂寂真如。”偈中满是落寞悲悯,吟诵已毕,溘然化去。

释印神还俗以来,二十年横行天下,北至大辽,南至大理,西至西夏、吐蕃,东至大宋边境,纵横四方五国,求一敌手而不可得,因此孤独寂寞,立碑门外,傲视武林。多年以来,释府门前那一方石碑,好比王者之印、帝者之冕,自有神圣在焉,无人胆敢轻犯。谁知道,突然来了一个山野道士,居然刻石成字,贬得释印神一无是处,无论胆气神通,均是震惊当时。

怒马骋大漠,惊弓落猛禽,那才真正畅快!

那日少年薄春衫,明月照银簪。燕子归去时候,恨风疾云乱。志未酬,鬓先斑,梦已残。今生休去,人老沧海,心在天山!

就算有万千美女,倾国富贵,在我心中,也敌不过你一个的!

死梁萧,小色鬼,我恨你八辈子!

你六阳魁首之上,祖在你双目交睫之间!佛发霹雳,劈开你顽石心髓;祖放金光,刺破你昏花老眼!

天下事称心的少,不如意的多,哪有心愿都能得偿的呢。 __牡丹

“天下第一人,世间无双道!”一方苍青石碑,镌刻十个金字,雨水冲刷已久,字迹斑驳陆离。一个道人站在碑前,注视良久,抬头看向前方大宅,那里青瓦连云、壮丽不凡,门首上写了“释府”二字。“牛鼻子!”门前的家丁望着道人,只觉情形可疑,“你想干什么?”“化缘!”道士随口答道。家丁嗤了一声,回头叫道:“要饭的来了!”“贫道不要饭!”道人轻轻摇头。“你当然不要饭。”家丁两手叉腰,面露讥嘲,“你要的是钱。”“贫道也不要钱。”“不要钱?”家丁疑惑起来,“那你要什么?”道人笑了笑,指定石碑上的那一个“道”字。“什么意思?”家丁莫名其妙。“道可道,非常道,既有世间无双之道,身为道士,贫道想要讨教讨教。”

“此人神通虽强,却终究留恋世俗人情,不是我门中人。没想到大金刚神力在我空门三百余年,到底和光同尘,归于凡俗。唉,善哉,善哉,空又如何,俗又如何?佛性汪洋,若分内外空俗,岂非着相。”

所谓半生坎坷,不过是天地运行之一瞬,你自以为苍天弄人,也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草木青青,远来友人,山花绽笑,明月开怀;春光过眼,只是一瞬,你我情谊,可传万载;白云悠悠,只是须臾,你我情谊,千秋如恒;草木青青,远来佳宾,心如金玉,振振有声,佳人绽笑,少年开怀,友人是谁,说与你听,西方巍巍,大哉昆仑!

释印神笑了笑,淡淡问道:“那道士还在乘黄观么?”“还在,据我探得的消息,他进入道观以后,始终呆在一间静室,除了一日三餐,根本不见外人。”释燕之说到这里,深感迷惑,“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风雨将至,天地必以静!”释印神合上双目,幽幽说道,“他这是蓄势待发呢!”释燕之忙问:“父亲休息过了么?”“我在马上睡过了。”释印神掸了掸衣袖,漫不经意地说,“妙得很,我这就去乘黄观瞧一瞧。”释燕之稍一迟疑,低声说:“不知谁走漏了风声,乘黄观外来了许多武林人士。”

释印神的“释”字并非他的本名,他无父无母,自幼出家,可是天生气魄雄强,好酒喜肉、千杯不醉,身在空门之中,却耐不住清规戒律,空有一身佛门神功,终归入世还俗,成为一代强人。释印神以释为姓,以示不忘出身,并且常常对人夸口,他与佛祖同姓,如来上天入地、唯我独尊,他释印神不求上天,但求落地,不求超越三界,只求天下一人。家人赶到之时,他已连尽两坛烈酒,吃光数斤牛肉,面不改色,大踏步走到乘黄观外。道观大门紧闭,门外站了一百多人,不乏州县豪客,也有败给释印神的仇家,更有无事生非的江湖闲人,来自四面八方,乱纷纷聚在一起。

家丁脸色一变:“牛鼻子,你是来挑衅的?”“论道而已,何来挑衅?”道人稽首为礼,“烦请通报释印神释大先生。”“你不走运。”家丁摇了摇头,“我家老爷上开封去了。”“何时回来?”“不知道。”家丁大不耐烦,“牛鼻子,我家老爷天下无敌,若要挑衅生事,我劝你还是省一省吧!”“天下无敌?”道人低眉一笑,伸出右手,指节瘦硬修长,骨棱棱有如竹枝。他信手一挥,指尖所过,碑上的石屑簌簌而落,“一”字上方多了一横,变成了一个大大的“二”字。这一指惊世骇俗,家丁张口结舌,不知所为。道人若无其事,又将石碑上的“双”字抹去,跟着指尖探出,如走龙蛇,刷刷刷写下了一个“足”字。这么一来,石碑上的文字一变为“天下第二人,世间无足道。”尽扫狂傲之气,成

那日少年薄春衫,明月照银簪。燕子分别时候,恨风疾云乱。

手中之道,持神剑,分九州,动摇五岳,超越七海,以昆仑为砥柱,振电光为缰绳,缚春秋,挽日月,系过隙之驹,如北斗之恒。

锚起,帆张,东方一轮红日,喷薄出海,那艘船向着太阳升起处越驶越远,陆渐蓦然间按捺不住,飞奔起来,一直奔入海里,海水齐膝,始才惊觉。可那面白帆去得更快,冉冉没入红日深处,就像一片远去的云彩。这时候,陆渐身后飞来几只鸟儿,啁啾婉转,盘旋相逐,可是啊,这些早晚觅食的鸟儿,又怎会懂得白云的无心呢?

刹那间,小道童就像是陷入了一只无形的大茧,口鼻窒息,呼吸艰难,但觉那一股气势不住攀升,从四面八方向内挤压。小道童不自禁步步后退,背靠墙壁,汗如雨下,他望着释印神,心中莫名恐惧,以致生出错觉,这男子化身为一座山岳,巍然高耸,上接日月,自己在他面前,就如蝼蚁一般。修月心虚胆怯,几乎昏了过去。就在这时,忽觉清风徐来,吹拂面颊,身心为之一轻,跟着一股柔和的劲气绵绵送来,有如一团棉絮,将他团团裹住。修月缓过一口气来,但觉周围的气机一变为二,忽刚忽柔,往来争锋。释印神的气势刚猛霸道,守如金城千里,攻如万军一向,那一股柔和之气看似一无所争,可是绵绵不尽、后着无穷,刚猛之气纵然凌厉,却如虎咬刺猬,全无下嘴之处,又如百战猛将,陷入生死阵中,空有绝世武力

“那又如何?”释印神看他一眼,“你以为我会输么?”“当然不会。”释燕之激动起来,“父亲天下无敌。”“天下无敌不过是虚名罢了。”释印神漫不经意地说,“燕之,你认为我为何要立下这一块碑?”“彰显父亲的盖世神功。”释印神摇了摇头,负手说道:“这块石碑,不过是一个鱼饵。”“鱼饵?”释燕之一愣。“不错!”释印神纵声长笑,“我要用这个鱼饵,来钓天下高手,今日运气不错,钓到了一条大鱼。”说完一面大笑,一面大步流星,向北走去。他徒步而行,快过奔马,一眨眼的功夫,骑马的家人全被抛在后面。

“口中之道,吞山河,吐星斗,呼吸六合,笑纳百川,以沧海为佳酿,借天地为酒杯,食龙肝,饮凤髓,服不死之药,与日月同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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