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的经典语录

• 人间没有纯真的快乐，快乐总夹带着懊恼和忧虑，人间也没有永远。

• 人间没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夹带着烦恼和忧虑。

• 老人的眼睛是干枯的，只会心上流泪。

• 我大声呼喊，连名带姓地喊，喊声落在旷野里，好像给吞吃了似的，没留下一点依稀仿佛的音响，彻底的寂静，给沉沉夜色增添了分量，也加深了我的孤凄。

• 我喊他，没人应，只我一人，站在荒郊野地里。

• 我们这个家，很朴素；我们三个人，很单纯，我们与世无求，与人无争，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

• 我们读书，总是从一本书的最高境界来欣赏和品评，我们使绳子，总是从最薄弱的一段来断定绳子的质量，坐冷板凳的呆子，待人不妨像读书般读；政治家或企业家等也许得把人当作绳子使用。

• 绛，还做梦吗。

• 我觉得我的心上给捅了一下，绽出一个血泡，像一只饱含着热泪的眼睛。

• 他现在故意慢慢儿走，让我一程一程送，尽量多聚聚，把一个小梦拉成一个万里长梦，这我愿意，送一程，说一声再见，又能见到一面，离别拉得长，是增加痛苦还是减少痛苦呢？我算不清，但是我陪他走得愈远，愈怕从此不见。

• 人间不会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夹杂着烦恼和忧虑，人间也没有永远。

• 如果可以，希望你留下，我离开，自私也好，任性也罢，不过不想独自在这儿了。

• 现在我们三个失散了，往者不可留，逝者不可追；剩下的这个我，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 阿圆已经不在了，我变了梦也无从找到她；我也疲劳得无力变梦了。

• 我曾做过一个小梦，怪他一声不响地忽然走了，他现在故意慢慢走，让我一程一程送，尽量多聚聚，把一个小梦拉成一个万里长梦，这我愿意，送一程，说一声再见，又能见到一面，离别拉得长，是增加痛苦还是减少痛苦呢？我算不清，但是我陪他走的愈远，愈怕从此不见。

• 我曾做过一个小梦，怪他一声不响地忽然走了，他现在故意慢慢儿走，让我一程一程送，尽量多聚聚，把一个小梦拉成一个万里长梦。

• 是的，这类的梦我又做过多次，梦境不同而情味总相似，往往是我们两人从一个地方出来，他一晃眼不见了，我到处问询，无人理我，我或是来回寻找，走入一连串的死胡同，或独在昏暗的车站等车，等那末一班车，车也总不来，梦中凄凄惶惶，好像只要能找到他，就能一同回家。

• 他发愿说：从今以后，咱们只有死别，不再生离。

• “三反”是旧知识分子第一次受到的改造运动，对我们是“触及灵魂的”，我们闭塞顽固，以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不能改造，可是我们惊愕地发现，“发动起来的群众”，就像通了电的机器人，都随着按钮统一行动，都不是个人了，人都变了，就连“旧社会过来的知识分子”也有不同程度的变：有的是变不透，有的要变又变不过来，也许还有一部分是偷偷儿不变。

• 我们和不相投的人保持距离，又好像是骄傲了。我们年轻不谙世故，但是最谙世故、最会做人的同样也遭非议。

• 我陪他走得愈远，愈怕从此不见。

• 钟书说的什么话，我当时没问，以后也没想到问，现在已没人可问。

• 我们读书，总是从一本书的最高境界来欣赏和品评，我们使用绳子，总是从最薄弱的一段来断定绳子的质量。

• 我心上盖满了一只一只饱含热泪的眼睛这时一齐流下泪来。

• 人世间不会有小说或童话故事那样的结局：“从此，他们永远快快活活地一起过幸福的生活” 人间没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夹带着烦恼和忧虑。

• 我们这个家，很朴素；我们三个人，很单纯，我们与世无求，与人无争，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碰到困难，我们一同承担，困难就不复困难；我们相伴相助，不论什么苦涩艰辛的事，都能变得甜润，我们稍有一点快乐，也会变得非常快乐。

• 我清醒地看到以前当做我们家的寓所，只是旅途上的客栈而已，家在哪里，我不知道，我还在寻觅归途。

• 一九九七年早春，阿瑗去世，一九九八年岁末，钟书去世，我们三人就此失散了，就这么轻易地失散了，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人，我清醒地看到以前当做“我们家”的寓所，只是旅途上的客栈而已，家在哪里，我不知道，我还在寻觅归途。

• 愿变成一块石头，守望着我已经看不见的小船。

• 我抚摸着一步步走过的驿道，一路上都是离情。

•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 我一个人，怀念我们仨。

• 家在哪里，我不知道，我还在寻觅归途。

• 嘤其鸣兮，求其友声，友声可远在千里之外，可远在数十百年之后，钟书是坐冷板凳的，他的学问也是冷门，他曾和我说：有名气就是多些不相知的人，我们希望有几个知已，不求有名有声。

• 我隔着他的肚皮，也能看到他肚子里翻滚的笑浪。

•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遭遇的伤心事，悲苦得不知怎么好，只会恸哭，哭个没完，钟书百计劝慰，我就狠命忍住，我至今还记得当时的悲苦，但是我没有意识到，悲苦能任情啼哭，还有钟书百般劝慰，我那时候是多么幸福。

• 惟有身处卑微的人，最有机缘看到世态人情的真相，一个人不想攀高就不怕下跌，也不用倾轧排挤，可以保其天真，成其自然，潜心一志完成自己能做的事。

• 吃讲究的饭，事实上只是吃菜，吃菜主要是点菜。

• 一切犹如无声的微风，从我身边倏然掠过。

• 他已骨瘦如柴，我也老态龙钟，他没有力量说话，还强睁着眼睛招待我……他现在故意慢慢儿走，让我一程一程送，尽量多聚聚，把一个小梦拉成一个万里长梦，这我愿意，送一程，说一声再见，又能见到一面，离别拉得长，是增加痛苦还是减少痛苦呢？我算不清，但是我陪他走得愈远，愈怕从此不见。

• 我们常一同背诗，我们发现，我们如果同把某一字忘了，左凑右凑凑不上，那个字准时全诗最欠妥贴的字；妥帖的字有黏性，忘不了。

• 我爱的人不快乐，你却爱他不寂寞。

• 我们不断地发明，不断地实验，我们由原始人的烹调渐渐开化，走入文明阶段。

• 从今以后，咱们只有死别，不再生离。

• 从今往后，咱们只有死别，再无生离。

• 我四顾寻找，不见他的影踪。

• 我使劲咽住，但是我使的劲儿太大，满腔热泪把胸口挣裂了。

• 现在我们三个失散了，剩下的这个我，再也找不到他们了，我只能把我们一同生活的岁月，重温一遍，和他们再聚聚。

• 从今以后，咱们只有死别，不再生离，—— 钱钟书。

• 钟书这段时期只一个人过日子，每天到产院探望，常苦着脸说：“我做坏事了，”他打翻了墨水瓶，把房东家的桌布染了，我说，“不要紧，我会洗，”“墨水呀！”“墨水也能洗，”，他就放心回去，然后他又做坏事了，把台灯砸了，我问明是怎样的灯，我说：“不要紧，我会修，”他又放心回去……（此间省略若干），我说“不要紧”，他真的就放心了，因为他很相信我说的“不要紧”，我住产院时他做的种种“坏事”，我回寓后，真的全都修好，钟书叫了汽车接妻女出院，回到寓所，他炖了鸡汤，还剥了碧绿的嫩蚕豆瓣，煮在汤里，盛在碗里，端给我吃，钱家的人若知道他们的“大阿官”能这般伺候产妇，不知该多么惊奇。

• 我们如要逃跑，不是无路可走，可是一个人在紧要关头，决定他何去何从的，也许总是他最基本的感情，我们从来不唱爱国调，非但不唱，还不爱听，但我们不愿逃跑，只是不愿去父母之邦，撇不开自家人。

• 人间也没有永远，我们一生坎坷，暮年才有了一个可以安顿的居处，但老病相催，我们在人生道路上已走到尽头了。

• 现在我们三个失散了，往者不可留，逝者不可追，剩下的这个我，再也找不到他们了，我只能把我们一同生活的岁月，重温一遍，和他们再聚聚。

• 送一程，说一声再见，又能见到一面，离别拉得长，是增加痛苦还是减少痛苦呢？我算不清，但是我陪他走的越远，越怕从此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