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嘲笑一个处于痛苦中的灵魂是一件可怕的事,嘲笑者的生活是不美的。
• 拒绝或放弃自己的经历就是要阻止自己的发展,否认自己的经历就是自己对自己撒弥天大谎,这无异于否定灵魂。
• 你不得不知道,所谓荣花、快乐和成功可能会有粗糙的果实和低劣的质地,但悲哀才是天地万物间最敏感的东西,人眼看不到的、标示着力量方向的敏感的金箔,假如与悲哀相比,也是粗糙的,除了爱的手之外,无论什么手触到它,也是粗糙的,它都会是一个流血的伤口,即使是爱的手触到它,它也会流血,尽管人感觉不到痛苦。
• 信中的每一处删改或替换,不管是多少微不足道,也不管是多么复杂,都是因为我在试图表达出我的真实印象,为我的情绪找到一个确切的对应词,无论什么,只要是以感情为主的,形式上往往是最糟糕的。
• 爱,是这个世界上的聪明人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失去的秘密,只有通过爱,人才能接近麻风病患者的心和上帝的脚。
• 痛苦是永久的、模糊的、黑暗的并且还具有永恒的品性。
• 我不说昨天,只说今天,痛苦是一段漫长的时间,我们是无法用季节把它分开的,我们只能记录它的各种状态,以及这些状态什么时间出现,时间本身并不是与我们一起前进的,它是旋转的,环绕着一个痛苦的中心,生活中充满了令人窒息的静止,其中的每一件事都受一种不变的模式操纵,因此我们都是根据严酷的程式、法则来吃、喝、走路、睡觉、祈祷或跪下祈祷:这种静止性使我们生活中的每一天中的每一个最可怕的细节都和过去的一模一样。
• 说出真理是一件痛苦的事,但被迫说谎更痛苦。
• 我们彼此在伤害对方的生命,你绝对是在毁灭我的生活,而我也明显没有使你感到幸福,我们所能做出的惟一不可避免的、明智合理的选择就是分开,彻底的分开。
• 他杀了他所爱的东西/ 为此他只得以美相抵/可谁都在把所爱的杀死/你不妨听听每人的方式/有人使用恶毒的尖眼/有人使用阿谀的巧言/懦夫使用轻轻的一吻/勇汉使用尖利的刀刃/有人毁所爱时还年少/有人毁所爱时已年老/有人用欲望之手扼杀/有人靠金钱之手屠戮/最心善的才使用刀刃/为的是死者快死快了/有人爱得太深有人太浅/有人用钱买有人把钱换/有人毁所爱时泪水涟涟/有人却用不着长吁短叹/虽然谁都在把所爱毁掉/却未必谁都把绞索来套。
• 在欢乐和欢笑的后面,或许还有粗暴、生硬和无感觉的东西,但在悲哀之后始终是只有悲哀,痛苦与欢乐不同,它不戴面具。
• 他属于那种长相漂亮、没有头脑的人。这种人冬天该常在这儿,因为那时没有花儿可以观赏;夏天也该常在这儿,因为那个季节我们需要点什么来清醒我们的理智。
• 做你自己,以为别人已经有人做了。
• 她笑得多欢!就像画眉在歌唱。她穿着布衣,戴着大帽子,看上去真漂亮!她什么都不懂,但凡是他失去的,她都有。
• 失败会形成习惯。
• 使人感到悲哀的是,几乎没有人能在死亡之前就已“拥有自己的灵魂”,爱默生说:“对任何人来说,最可贵的是他自己的行动,”这话是很对的,大多数人都不是他自己,他们的思想是别人的思想,他们的生活都是一种模仿,他们的激情也都是借用别人的。
• 最普通的事儿,一经掩盖便显得很有趣味。
• 我也有自己的幻想,我以为生活是一出辉煌的喜剧,你会成为其中许多高贵人物中的一个,我后来才发现,生活是一出令人悲哀、厌恶的悲剧,只有发生了在目的的集中性和狭隘的意志力的强度方面都很险恶的重大的生活灾难时(而导致灾难的就是你自己)才能撕破一切欢乐和欣喜的假面具,你与我都曾受到这种面具的欺骗而误人歧途。
• 即使是最坏的习惯,一旦失去了,人总是要遗憾的。也许最令人感到遗憾的就是这些坏习惯,因为它们是个性的重要组成部分。
• 你拥有青春的时候,就要感受它。不要虚掷你的黄金时代,不要去倾听枯燥乏味的东西,不要设法挽留无望的失败,不要把你的生命献给无知、平庸和低俗……什么都别错过
• 真实生活是无序的,但想象却有某种严密的逻辑。正是想象使悔恨尾随着罪恶,也正是想象使每一罪恶生出奇形怪状的后代。
• 我根据长相选择朋友,根据人品选择熟人,根据智力选择敌人。
• 别人信仰看不见的东西,我信仰人可以触摸、看到的东西。
• 我们谁也忍受不了和我们同样毛病的人。
• 不管是伟大的人还是渺小的人,除了用自己的手毁灭自己之外,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能够毁灭他。
• 我只是想从你身上得到优雅的甜蜜的伴随,富有魅力的愉快的交谈,以及所有的那些使生活变得可爱起来的温柔的仁慈,这些都是生活的伴唱,就像音乐那样,使万事万物和谐一致,使嘈杂的或静谧的地方充满美妙的音乐。
• “你深深爱上他了吗?”他问,她没有立即回答,却站在那里凝视着景色,“但愿我能知道,”她终于说,他摇了摇头,“知道了就糟糕了,没有把握才迷人呢,雾里看花花更美,
• 性格的基础是意志力,而我的意志力则完全受你的意志力的支配,这听起来好像很奇怪,但却是千真万确的。
• “当爱到了终点,软弱者哭泣,精明者马上去发现另外一个,聪明的早就预备了一个,
• 忠贞不贰的人只知道爱的小零小碎,而见异思迁者才懂得爱的大悲大痛。
• 好女人让男人无聊,坏女人让男人烦恼。
• 你通过一种奇怪的固执,通过天天在我的生活中出现,成功地吸收了我的全部生活,并把我的生活击得粉碎。
• 生活中真正的悲剧发生得一点艺术性也没有,它们无情的暴力让我们受伤,它们绝对的支离破碎让我们受伤,它们伤害我们,一如世俗粗鄙腐蚀我们。
• 肉体的罪恶无足轻重,因为它们是该由医生治疗的病症,如果它们需要治疗的话;只有灵魂的罪恶是可耻的。
• 我生活中还有比与一个醉鬼、傻瓜纠缠更好的事等着我去做。
• 你的问题有答案,可就是找不到。别说话,让我想一想,或者还不如让我尽量不去想。
• 我固然知道在我被释放这一日,我也不过从一个监狱转到另一个监狱,而且我还知道,总有几个时候,全世界在我看来也不过和我的牢房一样大,并且也同样充满恐怖,可是我还相信,在创世的时候,上帝替每一个孤独分离的人都造了一个世界,而在那世界里,我们内心的世界,一个人应该寻求生存。
• 要是一个人吸引我,他无论选择什么方式表达自己,对我来说都很可爱。
• 要是我对什么人骨子里喜欢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他们的名字告诉别人。那就像把他们的一部分交了出去。
• 你拥有青春的时候,就要感受它。不要虚掷你的黄金时代,不要去倾听枯燥乏味的东西,不要设法挽留无望的失败,不要把你的生命献给无知、平庸和低俗。这些都是我们时代病态的目标,虚假的理想。活着!把你宝贵的内在生命活出来。什么都别错过。
• 我爱他,是因为他像爱情本身应有的样子。
• 理智的表情在哪里露头,美,真正的美就在那里告终。
• 爱的快乐,就像思想的快乐一样,在于感觉到它自己的存在,爱的目的就是爱,不多也不少,你是我的敌人:一个从未有人有过的敌人,我把我自己的生活交给你,以满足你那种人的感情中最低级、最卑鄙的感情:恨、虚荣心和贪婪,而你却毫不顾惜地浪费掉我的生活,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从任何一种角度看你都彻底地把我毁掉了,就我自己来说,除了爱你我也没别的事情可做,我知道,如果我允许自己恨你,那么,在我已经跋涉过、现在仍须跋涉的干燥的“存在”的沙漠里,每—块石头都会失去自己的影子,每一棵棕榈树都会枯萎,每一眼井的水都会被人从源头下毒。
• 才貌出众的人多半在劫难逃。
• 结婚的唯一美妙之处,就是双方都绝对需要靠撒谎过日子。
• 笑对于交朋友倒是个不坏的开端,要是一笑告终按就更好。
• 如果我写不出美丽的书,至少我可以读到美丽的书,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使我快乐?
• 要是我挺喜欢什么人,我绝不会把他们的名字告诉别人,要不,这就好像遗弃了他们的一部分。
• 我已成了供你取乐的工具,成了随时听从你吩咐的仆人。
• 我早应该摆脱你,我应该像人们掸掉衣服上的刺那样把你从我的生活中清扫出去。
• 在我面前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我还要去爬更陡峭的山峰,要穿过更黑暗的峡谷,这一切都只能靠我自己来完成,无论是宗教、道德还是理性,都帮不了我!
• 一个人要做一件愚蠢透顶的事,常常是出于最崇高的动机。
• 他被束缚在思想的牢笼中。记忆像一种可怕的疾病,蚕食着他的灵魂。
• 每个圣人都有过去,每个罪人都有未来。
• 你的错误不是对生活所知太少,而是知道得太多了,你已把童年时期曙光中所拥有的精美花朵,纯洁的天真和希望快快乐乐地抛在后面了,你已经迅捷的奔跑着,经过了浪漫而进入了现实。
• 我能抵抗一切,除了诱惑。
• 愚人创造了世界,智者不得不活在其中。
• 但愿我能爱,但我似乎失去了热情,抛却了欲望。我太关注自己了。我自己的人格成了我的负担。我要逃避,我要离开,我要忘却。
• 哪怕是再平常的事,只要你把它隐藏起来,就显得饶有趣味。
• 为我自己我也必须宽恕你,一个人不能每天都在胸膛上放一条小毒蛇并让它以自己为食,也不能每天夜里都起来在自己灵魂的花园里播种荆棘。
• 不是人多的叫你看不见,就是画多的叫你看不见人,前一种情况很讨厌,后一种更糟糕。
• 一种想法是否有价值,同谈出这个想法的人是否出于真心毫无关系。
• 往事常常可以抹掉,手段是悔恨、克制或遗忘。
• 不要害怕过去,如果有人告诉你过去是不可回复的,你不要相信他的话,过去、现在和将来在上帝眼里都只是一瞬间,在他眼里,我们都应努力去生活。
• 女人再婚是因为讨厌第一个丈夫。男人再婚是因为爱第一个妻子。女人是要碰碰运气,男人是要冒冒险。
• 她平时总与某个人相爱,但她的热情从来得不到回报,所以一直保留着全部的幻想。
• 一个人恋爱的时候总是以自欺欺人开始,而以欺骗别人告终。
• 一旦被贴上标签,你就很难逃脱。
• 我们生活中的空谈和蠢事常常令我感到非常厌烦:我们只能在“泥坑”里才能达成一致,尽管你在交谈中谈论的一个中心话题很吸引人,确实非常吸引人,但对我来说,久而久之,与你一直不变的交谈话题就变得单调乏味了,我常常为此厌烦至死,感觉接受你的这种谈话就像必须接受你去音乐厅时的那种激情、或在吃喝上那种疯狂浪费的癖好、或你身上的任何对我毫无吸引力的性格一样,我只是把这种谈话当做一种东西,也就是说一种我不得不忍受的东西,是为认识你而必须付出的昂贵代价巾的一部分。
• 我觉得我把自己的整个心灵都给了一个人,这个却把它当作纽扣上的一朵花,当作满足虚荣的装饰品对待,只供夏天一日之用。
• 只要我心中有爱,那么,即使夏天在冰冷的草丛中安睡,冬天在温暖和密实的草堆里蔽身或躲在大房了的廊下,我也毫不在意,对我来说,生活的外在的东西似乎一点也不重要,你可以看到我的个人主义已经达到或正达到什么样的程度,这是因为,道路是漫长的,而且“我们所经之处长满了荆棘。
• 我们都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 ‘表现’是人生的最高的、也是惟一的样式,我们是为发言而生活的。
• 那种对琐事的不同寻常的兴趣,往往产生于我们害怕大事的时候;或者是一种新的情绪袭来却又难以表达的时候;或者是某种念头缠住我们头脑,驱使我们屈服的时候。
• 生活的目的就是自我发展。
• 男人结婚是因为疲惫,女人结婚是因为好奇,结果双方都大失所望。
• 有悲哀的地方就是神圣的所在。
• 我们之所以把别人想得很好,是因为我们大家都替自己担心。乐观主义的基础纯粹是恐惧。
• 老年人什么都相信,中年人什么都怀疑,年轻人什么都知道。
• 强烈的情绪要么碰得鼻青眼肿,要么立即收敛;要么置人于死地,要么自己灭亡。小悲小爱继续生存,大悲大爱则毁灭于自己的充盈。
• 我宽恕了你的过去,虽然我对我们的未来只字未提。
• 被永远活动着的生命幻象所欺骗的人们,都是在监狱外的,他们随着生命旋转,并贡献给它的非实在。
• 女人们好以攻为守,就像她们突然间莫名其妙地投降,目的是为了进攻。
• 只有肤浅的人才不会以貌取人,这世界真正的奥秘在于看得见的事物,而非看不见的。
• 我不愿意暴露我的灵魂让那些好奇的凡夫俗子瞧个没完。
• 你一旦为自己找到一个错误的借口,你不久就会再为自己找到一百个借口。
• 悲哀一个接着一个来敲打着我监狱的门寻找我,它们已经把门敞开,让自己进来,我的朋友很难来看我,但我的敌人却能一直畅通无阻地来到我的身边。
• 女人是用来爱的,而不是用来了解的。
• 良心和胆怯其实是一回事,良心不过是胆怯的商号名称罢了。
• 如果你拒绝接受我的信,我也照写不误,以便你知道至少有信一直在等着你。
• 人一旦有了爱情,就总会开始欺骗自己,又总是以欺骗别人而告终,这就是世人所谓的罗曼司吧。
• 教士们以及空谈的人,有时把痛苦说成一种神秘的东西,其实痛苦只是一种启示,只有痛苦,人们才能发现自己以前从未发现的东西,才能以一种不同的出发点来接近历史的全部。
• 同一个灵魂里是不能同时容纳这两种感情的,它们不能在那个精心雕刻的房子里和睦相处,爱是靠想像滋养的,因为爱,我们变得比我们所知道的还聪明,比我们感觉到的还好,比我们的实际情形更高贵;用爱,我们可以把“生命”看做一个整体;靠爱,而且只靠爱,我们就能按照理想的方式理解处于现实关系中的其他人,只有美好的和精心想像出来的东西才能滋养爱,但一切都能滋养恨,你在那些年里喝过的每一杯香槟酒、吃过的每一道价格昂贵的菜,无不滋养了你的恨,并把它养肥。
• 对你来说,回忆三年前的事情是太难了,因为你会觉得三年时间过于漫长了,但对我们这些生活在监狱中、生活中没有事件只有悲哀的人来说,就必须以痛苦的结来计算时间的长短,并标记下我们痛苦的时刻,除了痛苦,我们没有别的事情可想,痛苦,尽管对你来说这听起来很奇怪,是我们的生存方式,因为只有痛苦才能使我们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对我们来说,只有回忆过去的痛苦,才能保证和证明我们还有继续生活下去的必要,在我自己与快乐的回忆之间存在着一道问我自己和实际的快乐之间同样深的鸿沟。
• 你像一个孩子一样来寻求安慰和帮助,我向你打开了我的房子、我的家、我的心,我把你的悲哀也变成我的悲哀,以为这样也许能帮助你承受住那种悲哀。
• 我同相貌美的人交朋友,同名声好的人相识,同头脑灵的人做对头。
• 真正的傻瓜,如上帝所嘲弄、毁灭的那些人,是不了解自己的人,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就做了一个这样的傻瓜,你做这种傻瓜的时间比我还长,不要再做这样的傻瓜了,不要害怕,最大的罪恶是浅薄,一切被认识到的东西都是对的。
• 我们内心的魔鬼将这个世界变成了地狱。
• 一个人不哭的那一天也就是他的心变硬的那一天,而不是他的心充满欢乐的那一天。
• 我喜欢人胜于原则,而我喜欢没有原则的人更胜于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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