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布拉格的美,可写的实在太多,不过,我不敢确定“美”是不是适合描述布拉格的最恰当的词汇,这座建在伏尔塔瓦河边上的城市,神秘、混乱、荒诞且充满幻想,它是欧洲三座神奇而不可思议的城市之一,另外两个是都灵和里昂。当然,它也有可爱魅人之处,只是这种可爱魅人有一种撩拨人心的邪气。
• 布拉格,就像卡夫卡说的,长着爪子,不肯放人走。我从里佩利诺我的灵感之源和永不厌倦的热情的导游那儿引述一段话作为结束语,他写道:“当我想为神秘寻找一个词汇时,我能找到的唯一的词语就是布拉格。她像彗星一样,阴沉而忧郁:她的美仿佛一团激动人心的火焰,在风格特异的艺术家手中被夸张变形,扭曲倾斜,散发出衰败的忧伤气息。在无休无止的幻灭中痴昧地欢笑不已。”
• 如若不是为了一个人,谁肯枯守一座城。城市和爱情,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关系。我们会因为一个人,去到那座城,因为那是一座爱的城;我们也会因为一个人,离开一座城,那是一座绝望的伤城。
• 当一种犯罪制度是被允许的,当某些人可以高踞其他人之上为所欲为,人们普遍的道德水平势必受到影响。一些大大小小的犯罪行为便被视作理所当然。在一种普遍的虚无的情境下,很难有人完全摆脱它的影响。实际上,为了生存,人们或多或少地以某种可怕的也是不自觉的方式与之共谋。这就更加深化了他们的危机,剥夺了他们的正当性。
• “他恨自己的虚弱,他的工作,他的单身生活,他自身的存在,他从中感到的是愧疚的一种源泉。他贬低他最关心的每一件事,他的精神,他的能力、他的才华,他的作品,他伤害自己的身体,并考虑毁掉他写下的所有东西。”
• “生活如果不通过行动使之丰富,不以奋斗努力代替反省,它将会变成越来越不可理解,不可琢磨,越来越富有敌意。它引起焦虑和衰竭。”
• 你那时发给我的短信, 我一直留着没有删除。 因为我还是需要一点证据, 证明即使是你, 也有过那么爱我的时候
• ¹´前,所有的事情较之于当代,其形态都更为确切清晰。忧与喜、幸与不幸之间的距离,似乎比我们现在所认识的更大,无论忧伤还是喜悦,在一个孩子的心中,每种经历都是明晰而纯粹的……光明与黑暗、宁静与喧哗之间的差异就仿佛夏与冬的对立,这种对立远比我们今天所体验的更为强烈。在现代都市里,我们难以找到完全的黑暗和绝对的沉寂,总有一缕淡淡的灯光或者一声遥远的呼喊打破那种纯粹。
• 曾经的我们一起欢笑打闹,一起为不及格的分数苦恼和傻笑,一起为踏入社会而迷茫。也许在那第一年我们是最好朋友,第二年是很好的朋友,再下一年是不常说话的朋友,第四年可能是连话都不想说的朋友。即使这样,也想对曾经在生命中出现过的朋友说:你是特别的,因为你的出现让我的生命更精彩。
• 你不愿意种花,你说,我不愿看见它一点点凋落。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 最好的翻译是“生死相随”。
• 在这个时代,那更高意义的权力,已经由传统惯例、法律形态以及官僚主义机构支配的空洞权力所取代,即由人所建立的制度所取代。
• 有相聚,就有离别,人生的百转千回中,一直布满了一个又一个车站。我们都是旅人,既然要去的终站是不一样的,只好在这里分手。抹干眼泪,我走我的路,如果你曾是那么值得爱,我会永远怀念你,谢谢你陪我走一程。如果你不值得,我会把你抖落,当作从来没有认识你,你是我年少无知所犯下的最愚蠢的错误。
• 时间回不到开始的地方,对于已经错过的一些东西,或许不用再试着去挽留,错了就错了。对于得到,我们都应该充满感激,对于失去,谁能保证那本该是属于你的?有些东西原本就是让你牵挂而不是获取的。世界变了,难忘的人,做过的梦,有过的期待,走过的路。有一些自己认为该珍惜的,现在又如何呢?
• 佛,你万世孤独 请收容我,寂寞一生 —— 吴虹飞《 敦煌》
• "无论方式如何不同,桥总是护送着那些或悠然漫步或匆促奔行的人们的脚步,将他们送至彼岸,走向目的地,走向人生终点。跨越溪谷与河流的桥拱,有的高些有的低些,但不管走过的人是否注意到桥拱的起伏,他们都会循着自己的路线走向下一座桥,事实上,他们正努力克服自身的平庸和弱点,已使自己能够接近健全完整的神明。无论我们能否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能否为桥的出现心怀感恩,就像面对桥上的圣像时所想的那样,还是根本看不到桥的神圣的存在甚至将这一切都置之度外,桥都像一条通道,在神明面前聚合,又在神明面前穿过。
• 钟楼于1410年由卡旦城的米克拉斯建造,1490年由一名为汉斯的钟表巧匠重建,这份工作要求如此高超,市政要员害怕这位匠人在别的地方再做出同样的东西,他们竟然把这位不幸的手艺人眼睛弄瞎了。直到今天,自鸣钟的机械装置仍然正常运转,这是扬。塔伯斯基的手艺,自1552年起,他用了20年的时间来完善它。当自鸣钟打点报时之际,一个代表死神的假人就会用右手拉动绳子,左手抬起并翻转肩上的沙漏,随后,表盘上的两扇门吱吱呀呀地打开,走出一行12人,由圣彼得领头,12使徒绕行一周,待钟门关上之后,一只公鸡开始啼叫,于是钟声齐鸣。
• 每一个建立在欺诈之上的社会,将犯罪视作正常行为的一部分加以忍受的社会,哪怕是在一小部分特权集团之内,当试图剥夺其他团体的命运甚至生存的权利的时候,不管在何种意义上,都宣告了其自身道德的堕落,并且最终走向死亡。
• 每隔几秒种就有一本新书问世。它们中的大多数将是使得我们失去听觉的那种欺骗的一部分。这种书甚至变成遗忘的工具。一部真正的文学作品的问世是作为其创造者的一种喊叫,是对于笼罩于他本人、同样也笼罩于他的前辈和同代人、他的时代、他所说的语言身上的遗忘的抗议。一部文学作品是激怒死亡的某种东西。
• ……里佩利诺的布拉格是那个有“暧昧的走廊和可憎的通道……仍然散发着中世纪气味的”城市。
• 在某些方面,他是孩子气的。他总是试图以他的受苦,他的恐惧,他的虚弱,他的孤独,他的疾病来制服他所感兴趣的女人。他试图获得她们的同情。
• 我忽然感到悲伤深处其实空无一物。
• 时间回不到开始的地方 对于已经错过的一些东西,或许不用再试着去挽留,错了就错了。对于得到,我们都应该充满感激,对于失去,谁能保证那本该是属于你的?有些东西原本就是让你牵挂而不是获取的。世界变了,难忘的人,做过的梦,有过的期待,走过的路,有一些自己认为该珍惜的,现在又如何呢?
• 处于危机中的人们仍然过着他们自己的日常生活,他们视日常生活和私人性领域为最后的藏身之地和避难所,这是他们自我保护和蔑视强权的一种方式。
• 布拉格的本质究竟是什么?……时光的记录有如岩层的重叠,玄武岩层的普热米斯尔王朝处在最底层,上面是岩灰与金刚石合层的哈布斯堡王朝,然后是共产党领导的花岗岩层,最上面就是当今疏松多孔的石灰层
• 或许有一天失恋的你独自去布拉格旅行,坐在白雾袅袅的伏尔塔瓦河边,看金色光线洒满布拉格错落的红色房顶,听着街角的艺人演奏那首美丽的曲子: "小提琴滑奏拨动教堂的玻璃窗 光游弋而上 小木偶 十二点心慌 玛利亚的壁画里 藏满你一眼望不穿的殇 天堂的泪滴 淌下圣域的光 施舍世人一段粉色忧伤 ……
• “和每日世界直接的联系剥夺了我看待事物一种广阔的眼光,好像我站在一个深谷的底部,并且头朝下。”
• “任何始终捍卫他的灵魂、他的内心正直,随时准备放弃任何东西,乃至瞬间的自由、他的生命的人,不可能被恐惧所压垮。”
• 我想提的问题是,历史学家、游客和散文作家全都在同一件事上纠缠不休
• 每朵云都下落不明,每盏月亮都不知所踪。
• 小说是种奇特古怪而且欲壑难填的东西,无论多么独特的人物与地方,到了小说里都变得稀松平常。
• 我们就是这样苍老的,从时光的一端辗转到时光的另一端,请别说再见,不需要再见。
• 虽然岁月如流 什么都会过去,但总有些东西 发生了就不能抹杀。
• 把教堂看做是慰藉和避难之所,对此,我一直深感惊讶。相反,对我来说,尤其是这个庞大的天主教教堂,似乎是一个只与痛苦的赎罪和流血仪式相关的毫无感情的纪念碑,峭硬、冷漠、无情,华莱士 · 史蒂文斯关于“古代殉道者的神圣沉默”的说法使其更显沉重。多年前,一个暮色微沉的黄昏,我曾在津巴布韦首都索尔兹伯里大教堂旁听过一次唱诗班的彩排,当时,我吃惊地发现,我7岁的儿子因为恐惧站在我的旁边悄悄地哭泣。我尝试着安抚他的时候,想起童年,虔诚的母亲常常强迫我长时间站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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